“不是我心狠,战誉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虽然说我确实没有对他倾注过多的心血,可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给他机会,可是战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除了吃喝玩乐,整天在西陵的地界上瞎逛,他可曾安安心心精学过?你要知道,我们大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风平浪静,你可知道要是陵王府的军队落到不通军事的人手里会出现什么情况?不用皇帝或者其他居心叵测的人动手,就是西陵地界上的匪徒和山贼就可以让他们损失殆尽,没有了军队,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我会选择把所有的军事权利放给慕重山,这样最起码你们可以安安稳稳的嘟过剩下的日子,只是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等我离开这里,你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避祸吧,想来你掌管王府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不少的积蓄,不要告诉我你去哪里,这样对你和战誉都好。”陵王说完就转过身去,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剩下怎么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王爷!”就算文殊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什么都晚了,陵王府注定会在这场阴谋诡计中没落,要是失去了陵王,就算西陵的军队是整个大夏最强也没有用。这也是为什么陵王刚刚交代慕重山把所有的军队都带到慕青峰那里去,想来没了军队的西陵王府,多少还能剩下一些活口。
当陵王再次出现在战先生身前的时候,囚车已经被周霍给推了出来,虽然周围的陵王府的侍卫都等着王爷下令,好把这些卑鄙小人全部砍成肉泥,但是深知陵王脾性的慕重山却不这么看,知道最重视自己名声的陵王战隅疆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王爷,委屈你了,这次我们回京恐怕是没有什么轿马供你选择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战先生非常得意的说到,这次自己拿住了陵王的软肋,想到这一路上自己可以尽情的羞辱往日的仇人,他脸上就忍不住流出喜色。
陵王一言不发,脱下了象征自己身份的王服,进入囚车之后,直接闭口不言,选择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审判的来临。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了陵王府,慕重山咬了咬牙,自己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王爷进入虎口,以南宫瑾瑜的德行,能让陵王活下去才怪,自己必须想点办法,就在慕重山打算离开的时候,满脸泪痕的凌王妃文殊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慕统领,王爷他……”文殊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陵王府落到自己现在的地步,全是自己造成的,只是她内心的最深处,还是不希望陵王这样死去。
发觉向来高高在上的陵王妃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慕重山是非常的诧异,要知道文殊在陵王府里边简直是一手遮天,突然,他想起陵王走前和自己说的话,就是哪怕自己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也不要去报仇,再加上违禁之物出现的地方,慕重山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文殊在搞鬼,只是王爷有令在先,自己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样的大罪,谁能够善终?还有王妃,请你带着世子快点找个地方避祸吧,最好不要在西陵的地界里,一旦事情败露,我怕你很难留下全尸。”说完慕重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
文殊的看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她知道慕重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慕重山没有拿自己给陵王府一个交代,忽然想到慕重山只听命与一个人,那就是已经被抓走的陵王战隅疆,文殊想到这里,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陵王确实对自己和战誉的关爱不够,但是真的不代表他不重视她们两人,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文殊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写出那封信件,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不知道战元诩是不是故意羞辱陵王,他们离开陵王府以后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周围的普通老百姓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陵王居然被装进了囚车,都好奇的指指点点。
“王爷,这个滋味不大好受吧 ,平日里的你都是受到万人敬仰,何曾落到过这样的地步,要是王爷不适应可以和我说一下,在下可以找块黑布把车子蒙起来。”战元诩看着一言不发的陵王,心里非常的舒服,从王妃江云萦战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陵王战隅疆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这多少让战先生有些不开心,当初他让王妃去战场的时候也是这么平静,好像去死的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等过了闹市,战先生他们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路线出现在大路上,而是走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但是这肯定不是战先生临时起意,因为就算这条道路有很多的岔路,但是他们一行人从来没有停下来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