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清楚了吗?”伯邑考刚回到府邸,西伯侯姬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伯邑考看着极其紧张地姬昌,瞬间明白了杨信的感受,高度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此时,以往英明神武的西伯侯姬昌在伯邑考的眼中犹如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一般,原本伟岸的身影在伯邑考的心中瞬间崩塌。
“费仲、尤浑那里并没有得到明确地回复,东周侯杨信那里却是得到了明确的回复,东周侯说,大王一言九鼎,七日之后必定放我父子离开,而且东周侯还提醒孩儿,我们的危险不是来自殷商,而是来自西岐。”伯邑考强打着精神说道。
西伯侯姬昌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问道:“西岐的局势已经崩坏到如此地步?”
“这一切都是推恩令惹得祸,还有,孩子太小看人心了,有的人一出生,骨子里就充满了自私,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在以往,有道德和律法束缚还看不出来,但是,一旦让他们得到机会,他们便会为了自身的权益疯狂地迫害他人,根本不管他人的感受。”伯邑考痛心地说道,同时,心底也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自己不死,一定要将这些人神魂俱灭,根本不给其上封神榜的机会。
“我明白了。”西伯侯姬昌沉声说道,看着伯邑考灰败的脸色问道:“考儿,带来的人可够忠心?”
“如果是在以往,孩儿敢拍着胸脯保证,但是现在,孩子不敢保证,不知道带来的人中是否有弟弟们安插的死士。”伯邑考毫不犹豫地捅了自己的弟弟们一刀。
你不仁,我不便不义,此时的伯邑考有了黑化的趋势。
西伯侯姬昌老脸一皱,伯邑考自己带来的人伯邑考自己都不相信了,姬昌更是无语,不知道该相信谁。如果就这样提心掉胆地回往西岐,自己都把自己给吓死了。
“可否再从西岐调些亲信前来?”西伯侯姬昌问完便知自己失言且乱了阵脚,此时再从西岐调些亲信前来,先不说这些亲信可靠不可靠,单从时间上说已然来不及。
“该死的推恩令!”西伯侯姬昌恨声骂道。
“这是东周侯向大王献的计。”伯邑考鬼使神差地说道。
“此事为父早就知道。”西伯侯姬昌忽然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东周侯杨信,不禁喃喃而语:“或许可以从东周侯那里借些兵马,护送我们回去。”
“父侯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伯邑考被自己父亲的想法惊呆了,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西岐都是杨信的敌人,而自己的父亲却想从敌人的手中借兵,这不是将脖子放到对方刀下吗?
“对,就从东周侯杨信那里借些兵马。”西伯侯眼睛越来越亮,待看到伯邑考时不禁问道:“是不是觉得为父患了失心疯?”
“孩儿不敢。”伯邑考连连说道。
“此事也是为父经过深思熟虑的。东周侯也说了,我们父子俩此时已经命悬一线,敌人不是来自朝歌,而是来自西岐,向东周侯借兵,其一,东周侯虽然在立场上与本侯不对付,但是,东周侯却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
“其二,正是因为为父向东周侯借兵,东周侯必然会派精兵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我们父子死了,那东周侯有理也说不清了,世人怎么会知是我西岐动的手还是东周侯动的手。”西伯侯姬昌一脸得意地说道。
同时,西伯侯姬昌从怀中掏出龟甲还是卜算。
“果然!”西伯侯姬昌大喜,“为父在你走后便开始卜算,卜算了数遍的结果都是十死无生之局,而今,居然成了九死一生之局,而这生机便在东周侯身上。”西伯侯姬昌极其肯定地说道。
“我儿,现在就与为父一起拜访东周侯,向他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