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心中有了计较,见到自己一只胳膊上袈裟如此,索性直接扯下来了自己一边的袈裟僧衣,露出来了自己的光膀子,倒是显示的更加雄武壮大,他再度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寺庙拜了拜。
“天降此物。
若是如此,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山上到底落下来了多少的神物。”
陆峰一路之上走过来,牵扯在了和巫教,吐蕃关系很深的“古瓶”之中,就连自己现在须得带回来的“大莲花座呼图克图”的“转世佛子”,他的被迫转世,如此羸弱的状态,都和“古瓶”有关系。
陆峰感觉自己和秘密,很接近了。
所以陆峰拾阶而上。
旋即,在上山不远之后,再度见到了隐在了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之物,这物看上去,却有些更不吉利了。
亦是一块骨头。
但是看上去更像是被烧过的骨头。
陆峰这一次亦低头去拾取此物,但是谁料到,在他压住了此物的时候,从这“云雾”之中,忽而也出现了一只手,抓在了他的手上!
陆峰不须得回头,就看到了此物。
那是藏在了云雾之中的一只黑色的手,不过似乎是察觉到了陆峰的窥视,他立刻消失在了“云雾”的深处,陆峰不以为意,继续将其拿了过来。
止这一次,这手上的“骨头”却无是疫病,陆峰止感觉到自己的“根器”正在被削减,自己的“财富”正在被失去。
陆峰再度以“大法力”炼化了自己受伤的“骨头”,得到了诸多“浓雾”!
在炼化此物的时候。
陆峰头脑清晰!
是“斯”!
是神话传说之中的那些“本源之物”!陆峰无有再上前的时候,终于从这“云雾”之中,传来了手鼓的声音!随着“手鼓”的敲动,陆峰回头去看,他的双目之中,神光如电。
这一次,终于刺破了这黑暗!
叫陆峰看到了里面的“佛敌”。
……
“此处落下来的这诸多之物——那‘鲁’的骨头还在山顶么?”
“拉康”顺着山路往上,可是明明他和陆峰走的是同一条山路——这一座山上,本来就上下止一条路。
但是顺着此路往上,却分出来了三条路。
陆峰走的是一条。
他原本是不须得走这一条路的。他可以顺着“登天之阶梯”往上走,越过种种危险困难,但是但是却在半路上被人斩杀了“登天之间阶梯”,叫他从上面落了下来,强迫他往下面走了过来。
至于说那“红树林寺”的“持颅骨者”,亦也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这一条道路却和陆峰的道路亦不相同!
三个人三条路,都是不相同的路。
最后的“拉康”,他往上走的阶梯之上,无有多少的“寺庙”,但是充满了“神殿”的残骸,并且,不止是这些“残骸”,他在路上还见到了诸多“巫教”的仪轨,这些仪轨都是画在了石壁之上。
这些“仪轨”,“拉康”止看两眼,就感觉自己受益匪浅。
不过越是这样,“拉康”越越是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刀子,此处实在是太安静了,连一个两个人都无有,就他一人,仿佛这里所有的秘密,都供他取用。
可是,他真的有这样的根器和“缘分”么?
这样完美的地方,像是他和自己手下的那些头人差巴狩猎的时候,故意放下来的陷阱!
可是他又相信自己“嘎乌盒”之中的“人”说的话。
所以见到了这些“痕迹”,他小心谨慎,却无有怀疑自己的“嘎乌盒”,可是随着他朝着山中越走越上,在他的身后,一道赤红色的人影,徐徐出现,跟在了他的身后。
亦步亦趋。
这“人影”,很像是被剥了皮子的人,全身上下的筋膜和肌肉,都裸露在了外头。
他起先出现,走的就极其的“难受”。
宛若是提线木偶。
可是越是这样走,他走的越是顺畅。
到了后头,他竟然开始变得像是“拉康”。他的一双眼睛之中,也闪着贪婪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拉康”的背影,恨不得现在就将“拉康”吃进去了肚子里面。
止无可得知为什么,他在不断的压制自己的欲望。
“拉康”实力并不逊色与“永真格贵”,但是他并无感觉自己背后多出来的赤红色的人影,他还在询问山上的事情。
在他的“嘎乌盒”之中,竟然也还传出来了声音,为他解答!
“你要的‘鲁’的骨头,本来便是在混沌海之中的。
它是被‘火石’砸下来的,所以它也无一定是在山顶上。
毕竟‘火石’也不是直勾勾的砸落在了山顶上!
它在山上——山上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不过你要相信你的血脉和缘分。
别人无是‘伏藏师’,止有你的血脉,才能拿到那物——”
就在他如此说话的时候,“拉康”听到上面传来了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他侧耳倾听。
很像是哨子和铜铃铛串联在一起的声音。
他立刻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如同是一只捕食的花豹一样,十分有力的朝着更高的山上扑了过去。
不过这一下,却苦了自己身后的“赤红色人影”。
这“赤红色的人影”陡然和眼前的“拉康”不同步,立刻,他的身形都开始虚幻了起来,“拉康”却不管这些。
他几步就来到了上头。
见到了上面残留下来的“仪式”!
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位死去的“巫教经文师父”!
在他的身上,还穿着用白色的狼皮所做的坎肩——无管是在甚么地方,白色动物的皮子,都是一种稀有之物!
特别是这位死在了此处的“经文师父”。
他的狼皮坎肩之上,还有一件白色的大虫所做的袍子,在他的身边,还竖立着法杖,在法杖的上头,是半片头盖骨,在头盖骨上,用大量的金汁书写着文字,在他的身边,是一场举行了仪式之后死去的痕迹,不过看上去。
——这位经文师父,是被当做了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