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人的全都抓捕到案,跪在大堂之上,也是乌泱泱一片人。这些人又闹了起来,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一次,羊献容坐在北军府大堂主座上,看着这些人各自的表演,有大声嚎叫喊冤,有默默无语跪在一旁,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看来也是挣扎闹过的。她就这么看着这些人,一言不发。
秦武卫羊献康带着其他武卫站立在大堂之上,没有说话,但执棍而立的样子也很是威风凛凛。
渐渐地,这些人不再说话,都看着羊献容。
羊献容也看着他们,特别是李明哲李典事。他叫嚷得最凶,因为他认为应该抓的是凶手,应该将蓝筝月判处极刑,而不是把他全家都抓过来。
他还在喊,羊献容就看着他。
他喊了一阵子之后也觉得无趣,就慢慢停了下来,看着羊献容问道:“皇后娘娘把臣抓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臣可是苦主!”
“你还知道本宫是皇后啊?”羊献容冷冷地开口,“骂了这么半天,也挺累的吧。”
“臣骂的是北军府,不是皇后娘娘。”应该是看到了秦朝歌和羊献康往地上使劲戳了戳棍子,李明哲的气势矮了一些。
“北军府的毛大人是大晋的五品官员,而你不过是七品典事,你有资格么?”羊献容拿起了毛鸿宾的惊堂木,随便敲了敲,声音还真的挺响的。
“臣骂的是那群武卫……”李明哲又赶紧改口。
“秦武卫?羊武卫?”羊献容继续敲着惊堂木,一下下很有节奏,但也越发地惊心。“秦武卫是七品,北军府武卫统领。羊武卫也是七品,但他是本宫的二哥。所以,你骂谁?”
“……臣骂的是……”一时间,李明哲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还有脸骂人么?你做出这等事情,还不认罪?!”羊献容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也将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下去。两旁的秦朝歌和羊献康都裂了嘴,羊献康还瞥了羊献容的小手,生怕她的手受伤了。
但羊献容此刻只是看着李明哲,看着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李明哲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又大声喊道:“皇后娘娘,您有什么证据说臣犯了罪?”
羊献容冲陈仵作挥了挥手,陈仵作立刻将王瑞武的那个布包展开放在了李明哲的眼前,“证据在这里。”
陈仵作带着手套,将布包中的碎布条捏了起来,还放在了李明哲的眼前,几乎就是靠近了他的鼻尖。李明哲立刻向后仰身,极力躲避着布条。陈仵作又往他的脸上靠了靠,最后忽然出其不意地将布条贴在了他的脸上,还按在了口鼻之处,吓得李明哲“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羊献容则朗声问道:“李明哲,你在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