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蒲金山完全看不得羊献容这般模样,手指着她,“朝堂之上岂容你胡搞!当初,就应该让你殉葬!”
“是哦。”羊献容还在冷笑。
秦朝歌已经不管了,三下五除二抢占先机将蒲金山按倒在地。一时间,屋里的人少,还没乱,但外面的文武大臣以及蒲金山的属下已经骚动起来。有几个人甚至想冲进来蒲金山。
司马炽的红衣长矛军终于反应过来,将门口堵了个严实,不让任何人进来。
“目无皇权,以下犯上,可以斩了。”羊献容一点都没含糊,看了一眼司马炽。
司马炽很是紧张,还是有些犹豫,不肯点头。
“皇上倒是心存仁爱呀。”羊献容又笑了,她手中还有那枚小金牌,以及那只小玉兔,全都扔在了司马炽的脚边。“现在还是司马家的天下,而本宫是孝惠皇帝的未亡人,岂能容你们这样践踏?再说了,本宫是来审案的,审案未曾结束,你们就闹起来了?将皇上放在眼里么?你们还要做什么?早造反么?谋逆么?想再换一个皇帝么?”
这几句话真狠,吓得众人都不敢吱声,甚至有人都在慢慢后退。
袁禾硕在这样的气场下,也有些紧张,赶紧打圆场,“不是不是,慧皇后莫要动怒。案子还没有审完,继续继续。”
“想来看皇上和本宫的笑话,呵呵,今日本宫必定让洪天全认罪。”羊献容看了看门外的这些人,轻笑道,“你们日后也要以皇上为尊,忠心效忠司马家才对。”
本来见到众人躁动的场面,司马炽还很是紧张,生怕自己的皇位不保。但此刻听到羊献容这样维护自己的皇权,忍不住有些泪目。
但其他人都不吭声,沉默以对。
“好了,准备升堂吧。”羊献容站起了身,“这种地方如何审案?自然是要到大堂之上才可以,皇家的威严所在呀。”
袁禾硕略略躬了身子问道:“大牢之中可没有合适的地方……”
“那就去涵月宫的大殿,那里总是可以的吧?你们不是都在那里上早朝么?若是不行,那就去显阳宫,反正那里也是空的。”羊献容的美目中略微有了有些讥诮,“孝惠皇帝的牌位还在显阳宫里摆着呢,让他也看看。他可是最喜欢看热闹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大晋的文武大臣都经历了之前的政权纷争和叠替,对于许多事情都藏烂在了心里。现在被羊献容这样说出来,面面相觑。
“去朕的涵月宫吧。”司马炽终于开了口,因为他看到老丈人梁芬站在门口用唇语说话,“诸位大臣也跟过去好了。”
羊献容又看了他一眼,略略颔首,“皇上说的对,那就将嫌犯也带过去好了。哦,蒲大人也可以先过去看看的。”
这一次的司马炽倒是机灵了许多,挥挥手让红衣长矛军过来了几个人,直接将蒲金山捆了带去了涵月宫。
他再转头看向了羊献容,却只看到了羊献容的背影以及她头上的白色小绢花以及十分扎眼的金棍钗。
那是司马衷融了不少金子给她打造的“首饰”,很是沉重,让这个瘦弱的女子不得不一直保持着姿态,慢慢前行。但忽然她耳畔有了一点光亮,又令人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