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兄弟姐妹,是这世间最亲的人了。”羊献容浑身都在颤抖。
“那又如何?她觉得她被羊家一直忽略着。因为你们太优秀了……”妙应师姑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哭了起来,然后忽然又问道:“你母亲到底是如何染上疫症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羊献容心里也是一惊,“那几日刘和要破城,气氛很是紧张,我命人将天元宫大门禁闭,谁也不可轻易外出,就连毛鸿茂他们也不可以。但就在那时,母亲就忽然病发了。宫里有疫症的人已经去了另外一个院落,隔离开了。”
“这事情等天元宫的人回来,我们再偷偷问一下。”妙应师姑长叹了一声,念了几声佛号,才说道:“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容儿,还是要向前看的。”
“妙应师姑,我还有事情要做,不会死的。”羊献容攥了拳头。
寻人的几路人马中,最先回来的是刘聪。
他因伤流血过多,整个人一直在摇摆。他的属下不肯再让他继续寻找,所以就先行将他背了回来。他们说沿着洛水一直找了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已经走出了十里路,且道路越发难行,所以才想将刘聪送回来了。
刘聪闭着眼睛不说话,刘曜只好先将羊献容交给了妙应师姑,他送刘聪回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第二波回来的是天元宫的宫人们,他们已经精疲力尽,说是没有任何发现。
第三波回来的是袁蹇硕等人,他说贺久年还在找,他先回来看看羊献容这边的情况。毕竟,刘和在,司马炽不作为,他不放心她身边没有人。
“你二哥会水,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袁蹇硕安慰人的功力干巴巴的,也的确说不出什么。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刘曜从他们的大营之中带了些饭食过来,让大家先吃饭。他看了看依然禁闭的洛阳城门,不禁冷笑道:“就算是攻占了洛阳又如何?一座死城而已。司马越很快就会打过来了。”
“司马越是不是故意的?”羊献容只喝一口热水,就没有再吃东西。
“对。”刘曜不肯,还是硬让她喝了两口热粥才肯放手。“我和四弟在路上其实看到他们了,四弟决定绕道走。我一个人无所谓,乔装打扮也就从司马越的地盘穿了过来。不过,我可是看到了司马越,他并未生病,气色还相当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