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带领兵马仓皇而逃,此刻的沿江防线,已经被樊虎带兵攻破。
他们再留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后方那些将士,也是有些狼狈不堪。
在此之前,他们就听说过樊虎的威名,只是很多人并没有亲眼见过,此番他们也算见识到了大夏的厉害。
确实不可等闲视之。
虽然江南水军战力不俗,但此刻他们完全陷入被动之中,加上李世民有些划水,落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快,李世民找了一个安全之地,重新登陆。随即又是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出,让人前往江都告诉杨广。
反贼已经渡过长江,这一切都是杨素这奸贼所害。
李世民之所以这样演戏,为的就是把锅甩给杨素,反正杨素确实是投靠了大夏,给他背一背锅,也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李渊的安全。
否则他不确定,杨广会不会狗急跳墙,先把李渊宰了。
——
杨广在宫殿之中。
他上下其手,显得十分快活,同时他也在等待李世民的消息。毕竟杨素对他忠心耿耿,怎么能够怠慢呢?
他相信李世民,能够将杨素接过来,到时候,也能鼓舞士气,让众将士知道,他杨广是何等人物。
只不过,杨广期待的事情,注定不会发生。甚至于结果,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希望用长江天险,挡住大夏精锐,结果现在却被轻易突破,根本没有起到一点效果。这就注定了,他的末日即将到来。
杨广微微抬头,眯着眼睛正在享受人生,他显得格外惬意。
忽然大殿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这声音惊扰了杨广,让他面露恼火之色,如今他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扰了兴致,让他如何能够开心?
但下一刻,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是秦王殿下的消息,沿江防线出事了。”
原本心中恼怒至极,正打算训斥这士卒的杨广,听到这番话,他的脸色再也难以控制,直接呆住了。
这个结果,和他想象中简直天差地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沿江防线会出问题?
一阵莫名的恐惧,在杨广心中涌起,他无法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战报已经送到面前,就由不得杨广相不相信了。
他连忙将身边的美人尽数推开,接着放荡不羁的冲了进去,大声喊道:
”战报在那,快拿来给朕看看。”
杨广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呢。
他的前半辈子,在杨坚的压制下,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本性,不敢表现出自己贪财好色,喜欢奢靡生活的想法。
正因如此,他才能坐上太子之位,否则的话,恐怕这皇位也轮不到他。
毕竟,杨坚虽然有着多多少少的缺点。
但他确实是一位非常节俭勤勉的皇帝,他最反感的,就是有人奢张浪费,而杨广,恰好是这样的人。
很快,这份战报就到了杨广手中。顾不上迟疑,杨广立刻打开战报查看起来。
他心中还有一线希望,期待战报之中的内容 和自己的想法不同,
可是当他看到战报上的字迹,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灰暗。
最坏的结果,终究还是发生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杨广满面绝望,如果没有了长江天险,那他凭什么阻挡大夏的精锐之师,他凭什么挡住樊虎?
每当杨广想到这里,他就一阵惶恐。
甚至于,他已经能够想到,樊虎率领大夏精锐,直接杀到建康城外,到时候他将无路可走,彻底陷入绝境之中。
同时,在这战报之中也说了,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杨素的陷阱。
这杨素早就投靠了大夏,之前的一切,都是杨素和大夏演的一场戏,杨广中计了,他竟然天真的以为,杨素是什么忠臣。
殊不知,杨素早就把他给卖了。
此刻的杨广心中满腔怒火,可是他根本无法宣泄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那种感觉实在令人难受。
因为这个时候,再去怒骂杨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完全是因为杨广自己太傻了,他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他轻易相信了杨素。
仔细想想,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初杨素为了扶持他上位,能够杀了杨坚,现在把他卖给大夏,又有什么不对吗?
不过,杨广终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知道越是危急的时候,就越要冷静,毕竟如今的大夏,尚未杀到建康城。
他还有一线生机。
或许,还有机会能够扭转局势。
没有犹豫,杨广立刻下令,让人把宇文化及还有李渊等人找来,他必须尽快想个办法扭转局势,将大夏的军队挡在外面。
如今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大夏,到底是什么情况。
樊虎率领兵马已经成功渡江,他到建康又要多久?
这一切根本无法预料,杨广心中也是异常惶恐。
虽然在建康城内还有一些兵马,可是回想樊虎在潼关的战绩,他又觉得这些兵马根本不值一提。
在那绝对的实力面前,杨广的反抗 似乎没有太多意义。
不过绝境就在眼前,杨广自然无法接受,他不会轻言放弃,再怎么样,也要尝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就这样杨广向那士卒大声喊道:
“立刻召集群臣,朕有要事商议。”
那禁军士卒,有些急切的跑了出去,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沿江防线出了变故,那么整个大隋都将陷入绝境之中。虽然现在战火还没有蔓延到建康,但是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了。
看着禁军士卒离去的身影,杨广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如何。
但是事已至此,要是他什么都不做的话,如何能够甘心?
回想自己的一生,杨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坐上皇位,结果根本没有安稳多久,就落得现在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