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古族的掌权老祖，都不禁灵魂一震，倒退了半步。各族高层立即布置出了一道强有力的屏障，庇护住了族中之人，免受这股可怕之力的压迫。

“好强的力量。”

“天道！”

“旧土之地，乃是一个尤为特殊的区域，大道本源不可触碰。正是如此，岁月法则才可存在百万年而不散。”

“是他！是南宫歌引来了大道之力！”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事情发展的进程，己然超出了世人能够理解的范畴，声嘶力竭，不可置信。

原本的红雾漩涡炸裂以后，随即迎来了一个新的东西。

那个东西，正是——大道之眼。

蕴含着大道秩序的无上法则，拥有着审判之力，可以轻易抹杀大帝之下的生灵。

某些时代的帝君，若自身实力不够，根本不敢与大道之力抗争。

“刀尖上起舞，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啊！”

众人感受到了大道法则的力量，全身哆嗦，恐惧更甚，咋舌道。

欲开新的道法之路，最好的法子便是以大道之眼为跳板，寻到可行之举。

这个办法很迅速，但也极为危险。

一个步骤出现了差错，南宫歌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为了增加成功的概率，举办这场宴会，仗着白发女的可怕实力，借取各方古族的一丝根基之力，创造出此番景象。

“窥视天道之眼，疯子！”

不朽古族的一群老头，仅是抬头瞅了一眼天道的眼睛，便觉得灵魂欲要撕裂，冷汗嗖嗖，眼底冒出了浓郁的恐惧之色。

“真不怕被审判吗？”

无数人低着脑袋，身体颤栗，欲要匍匐。天道之眼的威压，十分恐怖，相当于一尊活着的帝君站在高处，下方之人岂敢不敬。

“我们的选择，错的很彻底。如果宴会结束，南宫歌尚且不死，不涉及古族的根本利益，尽最大的努力与之结交，赔礼道歉。”

归衍帝族、龙族、鼎玄古族等等，悔意浓浓，无比痛恨之前做出的决定，居然妄想着将南宫歌当成砧板上的鱼肉，随意操控。

天道之眼，远处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蛇眼，瞳孔深幽，没有一丝情感，散发出极致的森寒之意，仿佛注视到的一切生灵，皆是猎物，轻易便可取走性命。

近距离观察，这只眼睛由亿万道法则相融而成，包含了世上的一切道法之力。

“我要......历史的真相！”

南宫歌不惧天道之眼的压迫，抬头对视，野心勃勃，信念坚定，不可摧毁。

“砰！”

数息以后，南宫歌的双眼炸开。

浓稠的血液从眼眶滑落了下来，流过了南宫歌的面庞，顺着下巴滴落于衣裳上面，有几缕血液紧贴着皮肤，顺势滑入了胸口。

血液划过，明显感受到了一丝温热。

对此，南宫歌毫不慌张，脸上甚至没出现一丝疼痛感，平淡至极。

“凡眼岂可窥探禁忌。”

眼睛没了，南宫歌兴许可以“看”的更加清楚。

失去了眼球的眼眶，空洞如深渊，还残留着一抹鲜红，诡异、血腥、惊悚。

“死定了。”

这一幕在无数人看来，己是死局，大多幸灾乐祸，并且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不允许出现一个超脱秩序的妖孽，因为这种妖孽压在头顶，让人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