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你说这话,是想让娘跟着你不活了吗?”何春梅一听几乎要晕过去,“紫菀,当初你爹走的时候,你也不大,半夏更是还小,那时候,我们家里那么穷,娘在难过,可不也将你们姐弟拉扯大了吗?如今,关朗走了,你就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怨娘没有给你找一个好夫君所以害的你这样的凄苦吗?”
“是啊,菀姐儿,这关朗走也走了,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别让他亡魂不得安息,生下他的孩子,给他延后,别让他断了香火,这才不愧对关朗平时那么疼爱你。”葛蕊跟着劝着。
“紫菀姐姐,你可不能这样,既寒了婶子的心,也叫关朗姐夫不安息。”白安澜第一回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和陆紫菀说话。
“姐姐,你不要哭,等你的孩子生下来了,我会很疼很疼他的,姐夫不在了,我这个舅舅就要更疼他。”陆半夏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上前几步,握着陆紫菀的手,“我以后考状元,当孩子的状元舅舅,就算姐夫不在了,以后,也不叫别人欺负了去。”
“走吧,时辰到了,该出门了,不然要误了吉时。”陆东林拍拍陆紫菀的肩膀,让青黛青葙好好的扶着陆紫菀。
“抬棺,出门。”道士摇了摇手里的大铜铃大喊了声。
陆家的人不多,木棺后面,聊聊十几个人,这场面,看着甚是萧条。
谁家办丧事,这棺木后面不是一大排的人,什么亲戚朋友都会来松一松这最后一程。
若是在河西村还好,还有乡亲能一起送一送,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这真的甚是萧条。
陆家的意思,这报丧拖了一个月了,已经误了最好的时辰,这如今会河西村的时间遥遥无期,便先在京城发丧,等什么时候要回京城了,便再迁移回去。
这般萧条的丧事,但是吸引了很多人来注目,只是,更多的,却是得到围观人的声声惋惜,一听,又是在边疆战死,谁也说不出一句的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