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就拿出一个荷包塞他手里,笑道:“小哥不如先下去休息喝杯茶。”
“多谢姐姐,只是我还要回去给少爷回明,就不喝茶了。”他的手摸了摸荷包,见里面硬硬的一块,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等到出了李家打开一看,见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银块,而是金块,更是惊喜。
而里面的木兰已经叫来常山常义,道:“你们快马加鞭,现在就往北城门找去,我随后就到。”
见常义他们追出去,木兰才转身回去快速的换了一套轻便一些的衣服,拿了弓箭去追人。
与此同时,李石边让人回去报信,边带了周冬骑上马往北城门追去。
阳阳就是再慢,也渐渐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辆马车就从后面驶过来,车夫对李旭阳道:“李少爷,请吧。”
阳阳沉着眼看了他一下,爬上了马车。
对方似乎并不怕逃走,甚至不怕他知道去了哪里,只一个车夫在前面赶车,根本不管在车里的阳阳。
阳阳就见这辆马车沿着上次救出天天的路线一直往前走,绕过那个别院,最后停在山凹的一处草地上。
阳阳眉角一跳,觉得选择这个地方的人无比愚蠢,若是他,他就会选择山腰处,因为站在山腰不仅可以监视过往的人马,更可以快速的逃离……
自从父亲让他学会反思之后,他似乎越来越爱做这样的思考了。
阳阳下了马车,就看到站立在前面的张柏,他的四周围着五个护卫。
张柏转过身来,阳阳这才看见他面前的坟堆。
见李旭阳看着坟堆,张柏就道:“这是我儿君堂。”
李旭阳挑眉,“你们张家的陵墓在这儿?”
张柏眼睛深沉的看着他,道:“不,我张家祖籍邵阳。”张柏低头去看坟堆,“我张家书香门第,没有犯罪之男,更没有再嫁之女,所以,君堂被除族了,在临死前,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地方,所以我把他葬在这里。”
阳阳不屑道:“那张大人呢?要知道,张大人也是犯男,难道张大人也被除族了?”
张柏冷下脸来,“李旭阳,此时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
“可不激怒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果然和我儿说的一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旭阳不说话,张柏就冷哼道:“如今你既然过来了,那我就送你去与我儿做伴,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李旭阳看了他半响,摇头道:“你不会杀我的,要杀我,多的是法子,干嘛费尽心力的将我引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还有,你不是说,你们留下了天天的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张柏哈哈一笑,摇头道:“没有东西,不过是骗你过来的,若是有,你也该找安家去要,君堂说你聪明,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到底是太嫩了些。”
张柏回身给坟堆添酒,笑道:“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我并不打算杀你,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父母也只是悲痛一时,有你兄弟姐妹安慰,就又很快好了,我要你父母兄弟都痛苦一辈子,那样才算报了我儿君堂的仇。”
阳阳沉默的看着他。
张柏就道:“我要将你手足废掉,再挖去口舌,将你毁容扔到异乡,让你乞讨为生,然后只送与你父母给割掉的口舌及手足,你说,他们会如何?”
“你就不怕我父母对付你张家?你兄长张松主动接受调查,不就是想不激怒我李家,留一线生机吗?而李家也的确没再追究下去。”
张柏沉下脸来,怒视着李旭阳,“你们李家还不够斩尽杀绝吗?我儿君堂被处死,我被革职,一辈子也别想再出仕,我儿甚至连祖坟都进不了!”
张柏本来虽答应了张君堂,却没想真的要害死李旭阳,只想雇人给他一个教训,就算是为儿子出气了,可谁知他才被放出去,家族却将儿子除族,就是他,也被迫与兄长分家,被归为旁支,这无疑是压垮张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能怨恨兄长与家族,只能将全部的怒气转嫁到李旭阳及李家身上。
加上他将儿子的墓地选在了这里,也就计划着对李旭阳出手了。
他不想杀死李旭阳,因为那样会留下把柄,更便宜了李家及李旭阳,他想要好好的折磨对方。
只要想到李旭阳会被成为一个废人被扔在街头乞讨为生,他就激动兴奋起来。
不得不说,张君堂的变态有一部分是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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