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里不舒服,起床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又闷又堵,还带了点恶心。
最近她老是这样,孕吐的反应很明显,也很频繁。
她忍着难受,深呼吸了几下,眼里带着嫌恶,笑着说,“等林薇薇的孩子生下来再跟我离婚,和现在就和我离婚有什么区别?反正迟早也是要离的,不如趁早离了,等到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能成为你黎墨凡名正言顺的儿子,这样不是更好?”
拽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松了松,他惊愕的看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
顾念晨笑笑,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心里反而平静下来,笑了笑,平静无波的语气,“这么隐秘的事情,你又瞒着不肯告诉我,你说我还能从哪里听来?”
“胡言乱语!”他慌了一下神,松开手,绷着脸说,“你别成天疑神疑鬼的,我都已经说过了,那一夜我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发生什么。”
这个男人不但卑鄙无耻,还能将人倒打一耙。
“原来你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顾念晨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却始终觉得他脸上贴了一层面具,怎么看,也看不清他原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只是觉得,记忆中的那个黎墨凡和眼前的人,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时间在变,人自然也是会变的。
可是他变得却这么这么多,多到让她已经极不侵他真实的样子了。
“录音笔我还留着,你的恩人昨晚送给我的特别礼物,你要是想听,卧室左边的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就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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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凡连续一周没回家了。
抽屉里的录音笔不见了踪迹,多半是被他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