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这么傻吗？

那个声音呢喃着，没有让张烨听到。

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女人哭了半分钟，张烨尴尬得手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该说些什么。

“那个……你能不能别哭了？”

女人哭声一窒，随后哭得更大声了，之前还是小声地啜泣，这次直接就是放声大哭了，哭声越发委屈。

张烨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就闭嘴啊！

女人的声音让张烨心中越发抽痛。

“别哭好不好？”这次，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唔……”女人一愣，抬着头看着张烨，泪眼汪汪，那委屈巴巴表情无比惹人怜惜。

“你别哭，我……嗯……我请你喝奶茶！”

张烨想了想，脑子一抽，从戒指中拿出一杯还处于冰镇状态的奶茶。

女人表情呆滞，下一刻，突然破涕为笑。

“好~”

女人接宝般捧过奶茶，哧溜地吸了一口，一脸的幸福，要不是眼角的泪珠，张烨都看不出来她刚刚哭过。

张烨汗颜。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吃货吗？这么好哄？刚刚还哭得跟花猫似的，说变脸就变脸。

“所以你到底是谁？”张烨挠着头发问道，他真的很好奇。

“我是……你的敌人。”女人哧溜一口奶茶，说道。

张烨：“……能不能具体一点？”

“不能。”

张烨顿时脸色一囧。

看着张烨那郁闷的表情，女人忽然一笑，脸色绽放出绝伦的光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会亲手杀死你。”

“在这之前，我不允许你死。”

女人伸出小手，一握。

周围的黑白世界立刻扭曲起来，那风暴和闪电都在禁止中被吸入一个黑洞，然后“啵”的一声消失不见。

就连那恐怖的黑魔杀阵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女人的身影开始虚幻起来。

女人念念不舍地看着手里还剩一半的奶茶，一狠心，一阵狂吸。

“你怎么……”张烨看着女人虚幻的身体，愕然道。

“分身魔力耗尽了而已。”女人浑然不在乎地说道，随后她身体一倾，与张烨鼻尖点鼻尖。

反射五彩斑斓的黑色短发拨得张烨眉毛痒痒。

“十万年了……”

“不差这几天。”

“我们还

会再见的，张——烨。”

她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

“诶诶，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啊，好歹名字告诉我啊！”张烨急忙喊道。

“姓宝名贝。”

“宝贝？”张烨下意识说道。

“欸~”女人甜甜一笑，消失在张烨身前。

张烨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他脑海中忽然涌现一段模糊的记忆，让他头痛欲裂。

……

……

“我们……对立……”

“你为什么……你可是……王……”

“这么做值得……”

“我要杀了你……”

“你不能死……”

“……不……”

仿佛是一段对话，却呢喃不清，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那是怎样的景象？

太模糊了，只有各种颜色的光芒闪烁，有云层，有翅膀，还有……没有了，片段消失了，仿佛不曾存在。

张烨捂着欲裂的脑袋，意识渐渐沉寂下去。

“邪神……”

当意识消失，他缓缓呢喃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