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肃静威严的场合,他却将鞋子脱掉,将腿放在了审案桌上。
“报!李询已经带来,请师爷指示。”一衙役飞快上前,报道。
师爷立马收好自己的腿,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将罪犯带上来!”
没一会,李询便被带上了大堂上。
李询眼里的冷意让居于高位的师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调了调心绪,大喊道:“犯人李询见了本大人还不跪下?!”
“蓝田县的县令一直都是王岩大人,何时成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的县令了?我跪天跪地跪生我养我之父母,至于你这个小人,我是绝不会跪的。”
“好啊你呀,想造反了是不是,给我打到他跪下为止!”师爷气极,扔下一块令牌吼道。
身后衙役拿着木棍就欲上前,却被李询一个眼神给吓到,“我说师爷,屈打成招这件事你用的多了吧!我何罪之有?我跪了岂不是就认罪了!”
“你何罪之有?啊哈哈,笑话,卢家少爷卢布伏不是你打死的?昨日那么些受伤的人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难不成是我打的?!”师爷越发生气,嘴里吐出好几句废话。
“那你有没有弄清楚,是谁先惹谁的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无知小儿,你就是打死人了,就应该受到制裁!给我打到他跪在我面前再审理此案!”师爷见他仍直直的站在下面。
许是觉得李询站着气场太强大,此刻的师爷只想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衙役闻言,拿起木棍就是敲了一下李询的后腿,然却岿然不动。
李询就如一根耸立的竹子一样,浑身散发着清高的气质。
“你打我一下,等我我定会还你百下,你可确定?!”李询冷着一张脸对刚刚打了他的小衙役道。
后者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木棍,也不看师爷,只是头狠狠低着。
当谁也没看见吧,这个李府少爷可是个狠人,能把人打死的那种,不听师爷的结果只是饭碗丢了,如果还打,那就是小命不保。
“好啊!你们这群饭桶!”师爷气极,用手猛拍桌子,“我要把你们都开了!”
拍的太过用力了,痛的他龇牙咧嘴。
“师爷,你可知你有罪?”李询威猛的站在原地,一双鹰眼看向师爷。
“身为官府师爷,不公正廉明,为民请命,唯求荣华富贵,其罪一。”
“你只是小小师爷,如今趁着县令不在,以下犯上,其罪二!”
“此前王家寡妇被奸杀一案,你屈打猪肉荣逼他就范,孙家好几亩地被卢家抢占,你不帮正义与黑恶同边,其罪三!”
李询宏亮的声音在大堂响起,在外面听着的李世民和程咬金心里极其澎湃。
他们早就到了。
“你最最严重的是,身为官职人员,不为人民服务,贪污百姓血汗,现如今屈打成招,滥用私刑,违反大唐律令,上藐视皇权,下欺负百姓!其罪四!”
高高在上的师爷,被他那如雷贯耳的声音刺激到,熊熊烈火直涌喉咙。
“哇呀呀呀!你这个小儿真是嚣张至极!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干过!办案是需要证据的,你的证据呢!”
“口说无凭,给我狠狠的打!”师爷继续嚣张,扔下令牌,“谁不打,日后便不要在衙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