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教头越发欣赏李询,他看宝似的眼神盯着他瞅。
长孙冲三人不由得汗颜,都说国子监武教头算半个武痴,李兄莫不是要遭罪了。
好在已经下课,武教头欲找李询说什么,这时夫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白发老人家拖着身子直奔校场,他面目急切,胡子被风吹的凌乱极了。
国子监弟子们一见是夫子,皆是立马拜别武教头离去。
李询并不怕老夫子,且看到他是朝着自己而来,于是乎便淡定的等在原地。
“李询小儿!你这是在变相打击老夫报复老夫吧!”夫子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李询一脸懵,长孙冲三人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简直莫名其妙啊,他何时报复这老头了。
崔渊拉了拉夫子的手,道:“爹,你别误会李兄。”
爹?!
敢情这夫子是崔渊的爹!
四人皆大惊,武教头则是不乐意崔夫子这般对李询,于是嘟囔了一声,“老书精,你别拿子曰那套对我的学生,没用我跟你说。”
“我怎的误会他了,下午你两不是比试么?他不是在故意为难你么?!”夫子吹胡子瞪眼,看了一眼武教头,不理他。
武教头被无视,有些恼怒,挡在李询面前,嚣张的一批,“我说你个老书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要来指责我学生!”
“今日的比试可是你亲儿子自己提出来的,是你儿子比输了!”武教头替李询辩解,夫子听后,有些脸红。
“老夫子,我李询可没那么小肚鸡肠,我这大肚能纳百川。”李询也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还真没打算报复夫子,毕竟前几天做的事情确实不合国子监监规。
但夫子罚的太过激进,他不喜罢了。
“夫子,李兄说的没错,今日比试,是崔渊输了。”长孙冲出言,夫子脸更烫了些。
这么说,是他误会李询小子了?
“爹!你是真的误会李小郎君了,比试是我提的说输了爬三圈也是我提的。”崔渊对李询改观了不少。
他见识到他高超的骑射和气度,以及刚刚说教的一番气质。
李询不像家族其他人说的那般,反倒他就如自己从小就认定的英雄一样。
崔渊不由得在心里佩服李询,也加深了对他的印象。
夫子摸了摸胡子,对李询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但觉得老脸挂不住了,于是直接捏着崔渊的耳朵离去。
“好你个小子,年纪轻轻竟学会赌博了是吧!”
几人看着崔渊被带走,皆是相视一笑,最后笑出声来。
累了一天,李询早早带着杜构三人回了宿舍。
刚推开宿舍大门,竟然有个熟人。
“李兄!”
李询看去,发现是卢怀慎,他哈哈一笑,回抱道:“你真是阴魂不散啊,竟也来了国子监。”
卢怀慎知道李询是开玩笑,倒也不恼,让李询看着房间里的构造,道:“国子监我定是要上的,看,我给你们安排的。”
杜构看着房内布置,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是国子监最高规模的宿舍,六人间!”
程处默坐在床上,摸着舒服的床垫和被子,心里极其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