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先生,请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
“约定?”
乔安面露诧异。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并没有与朵儿订立过什么“约定”。
“朵儿,你指的是?”
“如果您有生理方面的需要,维达先生,请不要害羞,尽管来找我,无论在哪一方面,我都敢说比那些庸俗的应召女郎更能让您满意。”
朵儿一脸郑重的神态,使乔安连难为情都觉得难为情。
“我才不会去找什么应召女郎,更不会把你和应召女郎混为一谈!”
话一出口,乔安就觉得自己很矫情,甚至有点虚伪,连忙换了个话题。
“朵儿,有件事我想不通,导师明明已经有了你,怎么还有兴趣逛脱衣舞俱乐部?”
如果一个人干渴难耐,附近又没有清水可供饮用,勉强喝几口路边坑里的泥水润润喉咙,倒也可以理解。
然而随身携带的水壶里,明明装满清凉解渴的蜂蜜水,却还要专程跑到泥淖里痛饮污水,这就太奇怪了。
在乔安看来,莫里亚蒂教授的行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朵儿完全能够领会他的困惑,唇角微翘,会心一笑。
“维达先生,您之所以无法理解主人的心态,或许是因为您还太年轻。”
“首先我要谢谢您对我的赞美,坦率的讲,我也认为自己比俱乐部里那些应召女郎更性感漂亮,然而再怎么漂亮性感的女人,一旦相处日久,也会使男人感到腻味。”
“我跟随主人太久,对他而言已经缺乏新鲜感。”
“男人,总是需要寻求新鲜的刺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辆出租马车行驶过来,缓缓停靠在乔安和朵儿身边,使他们不得不就此结束今晚的谈话。
朵儿拉开车门,送乔安上了车,微笑着挥手作别。
“再见,维达先生,祝您做个好梦。”
车夫一挥皮鞭,马车随之启动,窗外那张含笑挥手的俏脸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乔安视野尽头,融入夜色,无迹可寻。
回公寓的路上,乔安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以至于下车的时候,差点儿忘了付车资。
唇间那一抹温热柔润的感觉,伴随了他一整夜,就连例行的冥想都因心绪不宁而难以为继。
好在乔安毕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
一觉醒来,昨晚的荒唐事已经淡出他的脑海,心态恢复如常,生活也重回正轨。
白天大部分时间,乔安泡在图书馆,沉醉在文献堆积成的海洋里,广泛阅读自己感兴趣的期刊论文。
晚饭过后,乔安还要去莫里亚蒂实验室补课。
莫里亚蒂教授,还在搞军方委托的那个“病毒武器”课题。
乔安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从导师闲聊时透露的消息来看,这项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
莫里亚蒂教授忙完自己的事情,每天傍晚还要抽出一到两个钟头,指导乔安论文写作的注意事项和相关技巧。
大量阅读文献,再加上导师的悉心指导,使乔安受益匪浅,同时也渐渐摆脱退稿造成的心理阴影,萌生出创作一篇新论文的念头,只是目前还没有选好合适的题目。
转眼一周过去,时间来到五月初。
热情似火的夏日阳光,驱散北方大地上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丝寒意。
米德嘉德城里,赶时髦的年轻姑娘门,纷纷换上更为清凉养眼的裙装,为街头巷尾增添了几分青春活力。
乔安对季节变化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把呢绒外套换成了单衣。
与夏日一同来到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