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并非你亲生女儿!”
淡淡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不亚于惊雷般地轰炸。 李轻初更是难以忍受,唤了十几二十年的父亲,居然不是亲生的?
此时众人才知道,为什么李天权极力要阻止鲁季,这个秘密被抖露出来,真如他所说,皇朝将掀起新一番的大乱。李轻初本为继任之人,这个原因之下,根本不可能让她继续身为太子,进而荣登大宝。一刹那,所有在场的人都希望,这不是真实的事实。
聂鹰冷漠地看着鲁季,转而投向老皇帝,最后注视在李天权身上。心中已经明白很多轻视,脑子里的几个疑惑,此刻都化解开来。之前,李天权极力挑动李耀成还对付李轻初,让他做出一系列的不可饶恕的事情,根本就是他早就知道李轻初的身份,为了后者能平坦地登上皇位,将最有竞争力的李耀成挑落下马,如此作为,在聂鹰看来,李轻初真正的生父,恐怕就是李天权。。
否则几次三番中,看似危险的情况,居然都化险为夷,以李天权的实力与势力,若真要做些什么,可能数次无功而返吗?
快步来到李轻初身边,聂鹰沉声道:“既然是事实,那么只好去面对,纵然是不能接受,也不能改变已定的实情。你是个坚强的人,应当知道怎么做,是最好的。”
无声的啜泣仍在继续,似乎是不忍看到李轻初的伤心,老皇帝此刻也回头一瞥,聂鹰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心。
话音飘落,人人都沉浸在震惊中,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暴跳如雷的老皇帝,反而后者还是一如继往地平静,淡淡地问着鲁季:“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鲁季与其他人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个事实已经足以让很多人难以接受,为何老皇帝还能这般镇定?
李轻初几步上前,苦苦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告诉我。”
老皇帝张张嘴巴,话未说出,聂鹰便是上前拉走李轻初,缓声道:“如果要论伤悲,没有人比老皇帝更甚,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轻初愕然地望着聂鹰,聪慧如她,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复杂地望了老皇帝一眼,颇为无助地随聂鹰走到一边。
平静的笑声回响在众人周围,老皇帝淡淡道:“如果朕告诉你,皇儿并非朕之生女,这件事情,朕早就知道,你相信吗?”
“什么?”这句话,无疑比鲁季的那番话,更加来的猛烈,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何还要立李轻初为太子,或者是,刚知道不久,又或是此前李天权已经告诉过他?
楞了片刻,鲁季突然笑:“皇帝陛下,老朽到现在,不得不佩服于你,居然可以将这么大的一件事,硬生生地压回肚子中,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原来皇帝肚子撑的更多。”
没有理会对方的讽刺之意,老皇帝含笑道:“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也是事实,而且朕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至此之后,轻初仍为傲天皇朝的太子,他日一样君临天下。”
看着鲁季不解的目光,老皇帝不屑地道:“你做了这么多事,为得不就是今天吗?不过你太小看朕了,皇朝的将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继承人是否朕的亲生子女,那有什么关系,况且,轻初始终姓李,你知道吗?”
话语飘落场中,李天权猛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恭敬道:“皇兄,愚弟错了,对不起父皇在天之灵,更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皇帝没有回头,仍是对着鲁季道:“都说帝王家无情,但是鲁季,你可知道,这些无情也是相对之说。天权没有错,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来苦苦相斗,朕岂能每日兢兢业业,保持着皇朝国力日益上升?为官为君之道,你不懂。可笑你这么多年来,存的一份好心思,颠覆傲天,可是你能做到的?”
“父皇?”
老皇帝摆摆手,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之前的表情,只不过是做给鲁季看,朕要让他彻底死雄心破灭,生不如死,一条老狗,二十余年前,让你母亲与朕相遇时,便埋下一连串的阴谋,他当朕真的不知?”
鲁季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老皇帝,喃喃地说不出一句话。老皇帝冷冷笑道:“所谓你家小姐,不过你从小收养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入宫伺候朕,进而达到你的目的,鲁季,身为乔家后人,你太失败了。”
“你全都知道了?”鲁季心神大慌,整个人瞬间苍老下来,仿佛是修为被废,无力地坐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