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冰冷的水冻的我的手发青,我的身体一直颤抖着,看着一盆的污秽之物,有几件裤衩上面还隐约有白色的斑渍,泪水一颗颗落在脸盆中,我竟在颤动的水波中看见鬓角冒起的白发,心一颤,我才17岁,难道我的天空从此之后只剩下一片灰蒙蒙吗?
等我洗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宿舍里的人全都醒了,见我洗了那么多袜子,鄙夷的朝我看来。
没有理会他们,迅速跑回曹志刚寝室,冲着还赖在床上的他说“刚哥,袜子洗完了,那个可以给我了吗?”
他翻了翻身,不耐烦的冲着我吼到“你他么急什么,我肚子饿了,下楼给哥几个买点早饭。”
听了他的话,我不敢有片刻犹豫,买回了全寝室的早饭,恭敬的递到曹志刚的面前,这些人吃着我买回的早饭,非但没有感激,反而一个个把我当成傻逼一样在嘲笑议论着,说我就像是曹志刚的孙子。
曹志刚从方面带里拿出一个包子仍在地上,戏虐的看着我说“刘蟒,拿去吃吧。”说完用狠狠的用力踩了两脚。
在曹志刚的眼里,我像是一条任由他戏耍的野狗一样,践踏着我的尊严,但我不敢反抗,甚至连怨恨都不敢流露,含着泪,捡起占着脚印的包子,擦了擦包子上的土,不去理会他们的嘲笑,放入嘴中,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好悬没没将包子吐出来,沉着心,大口的吞咽起来。
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回卓文的胸罩,打我,骂我,侮辱我,我都可以忍受,只要能要回卓文的胸罩,避免两年前的悲剧重蹈,别说是洗袜子,买早饭,吃踩过的包子,就是让我去吃屎我也愿意。
曹志刚吃完早饭,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看着我笑了笑,“刘蟒,胸罩给你也行,不过你要当我面说卓文是个婊子,跑去夜总会当小姐,她根本配不上刚哥我,就连门卫老大爷都不会上她。”
我疯狂的摇着头,眼中浸满泪水,让我亲自去诋毁心中那颗璀璨的明星,我实在做不到。
曹志刚见我摇头,发怒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想要那个胸罩了?我可不敢保证拿那个胸罩去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立刻慌了起来,冲着他喊道“我说,求你了,不要去伤害卓文。”
曹志刚听后满意的笑了笑“算你小子知趣,说吧,我听着呢。”
看着寝室的人全部都在等着我张口,心里难受的要命,说与不说让我陷入两难之地,但为了不给卓文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只能闭着眼睛说“卓文是个婊子,跑去夜总会当小姐,他根本配不上刚哥,就连门卫老大爷都不会上她。”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口莫名的开始疼起来,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里流出,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卓文失望厌恶的面孔,她早已恨死我了吧。
“傻逼,你还真听话,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把胸罩给你吧,蠢的跟头猪一样。”曹志刚大笑着看着我,尽情的将我玩弄。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曹志刚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将卓文的胸罩给我,我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任他摆布,随意驱使的奴隶,戏耍够了,便一脚踢开,在冲我泼上一盆冷水,肆意的践踏着我的人格。
我眼中好似突然充满鲜血,浑身的细胞都在加速分裂,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烧了上来,体内有一股力量生生掰开我的嘴,恶狠狠的盯着曹志刚说“不要欺人太甚!”
“妈的,反了你了,敢咬你的主人了。”
曹志刚听了我的话,似乎一直受尽屈辱的人是他,抄起床边的一个木棍,朝我身上打来。
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又被这么狠狠的打了一下,疼的我直接蜷缩在地上。
但曹志刚的怒火并没有消退,轮着木棍朝我身上打来,我只能护住头部,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撕裂。
“草泥马的,给老子求饶,快点!”
曹志刚如疯了一样对我不停的殴打着,但我的嘴却涂了胶水般不肯向他讨饶,无论他怎么侮辱我,玩弄我我都可以忍,但他却玷污了卓文,这个饶我是坚决不会向他讨的,我宁愿就这么被他打死。
见我不说话,曹志刚反而更愤怒了,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瞪着双眼怒吼着“草泥马的刘蟒,老子让你求我呢,你聋啊!”
对于曹志刚来讲,似乎很少有人敢忤逆于他,我无声的反抗对他来讲是一种羞辱,看着眼前越来越愤怒的曹志刚,我非但没有求饶,反而看着那张扭曲的脸,轻蔑的笑了出来,这个笑容,直接抹去了曹志刚最后一丝理智,使出全身的力量,将木棍打在了我的头上。
“啪”木棍断了,我也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室,头昏沉沉的胀痛,伸手一抹,还未完全干涩的血迹印在了手上,在心里苦笑着,看来自己命还挺硬。
现在是课间操的时间,担心自己无故旷课被老师说,也不顾头上的伤朝教室走去。
到了班级门口,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心口好似被人剜了一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油绿色的黑板上挂着的,卓文的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