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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装不下去了,筷子放下去。“我去洗手间。”
从桌上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后,我扭过头看着郑超然站起来,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酒,挨个给那三个人陪着笑脸倒酒。
我记得大学最后一年,我们各自在外实习的几个月,有好几天晚上他跟我抱怨一件事,他姐夫为了让他将来有个好的工作,晚上带他出去赶场子,让他给那些老板倒酒喝酒,他说他实在装不下去,没待一会儿就躲厕所里去了。
他说当时的感觉,只重复着一个词,恶心。
这两年来,他有一半的时间晚饭是跟我一块吃的,所以他一直是那个铮铮傲骨的人,但今天这一出,是要上演什么?
没去厕所,我躲在一边看着他跟那三个人周旋,郑超然的脸上带着夸张的笑,谈笑风生,我从没发现他那么能讲话。
是,一如我对郑超然的第一印象一样,他的话并不多,即便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亲如闺蜜,他更多的时候是把事情做出来,而很少讲出来。
对待陌生人甚至于熟人的态度,如果不是他感兴趣的人活着话题,他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人群里,就像空气一样。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断地站起来,跟个孙子一样给那三个男的倒酒,敬酒。室外吊着的灯泡将他的脸照的黄黄的,这个夏末时分,沧桑又凄凉,他温和的声音落在周围吵扰的氛围里,我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收拾了东西,我跟郑超然讲了句,跳上了回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