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很远,知秋才喊住了一脸木然空洞的何宁。
“少夫人,应该走那一边。”她指着另外一条长廊,有些担忧面前的何宁。
何宁往那长廊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前头的路,哑然失笑。“是我记错了。”
“少夫人,你有委屈你跟我说说吧,你这样憋着,难受的是自己。”
知秋的担忧让她觉得暖心,可也让她觉得悲哀。现下的女人,除去这样的大户,小家小门都是一个丈夫一个妻子。说白了是家贫没钱再讨小,可她却更愿意去羡慕相信,小家小门关上门的小幸福。
她嫁得风光,却只能落到由一个丫头来安慰自己的地步。
好不容易将商瑜给哄睡了,何宁才想起那几本账本来。她不知道今夜的商泽修还会不会回来,尽管回来,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曾经给了他温存的男人。
心里生了怨,就赌气的不想让他再过来。商家三个姨太太,他乐意去哪房就去哪房!
可是那账本……每一次商泽修给何宁看的账本,第二天一定要收回。何宁自己也能明白,商铺每一天的经营都是需要记帐的。账本离了铺子,那怎么能行。
带上那几本账簿出了屋子,不是去找商泽修,而是去了他的书房。从乐冬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这书房。再来这书房,难免心里又添堵。
书房没人,却亮着灯。那白皮的沙发也不见了,换上的是同何宁屋子里一模一样的贵妃椅。
那贵妃椅放在何宁屋里倒是好看,可放在这都是西洋东西的书房里头,就显得有些突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