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很快的就消失了,城主大人意识到自己不妥以后,马上就调整了过来。
他重重的呼了口气,把自己从记忆中拔了出来,
他甚至还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从脸上挤出一股苍凉的笑容掩盖住他的不甘,就仿佛像是英雄已经走向了末路。
“这城里的每一条命令,每一个法度,每一笔支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觉得我能承受的住这样大的打击吗?”城主大人理了理思路,甚至还挥了挥手来增加他的服力。
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儿子的脸上,“只有你可以。”城主大饶语气转为一种鼓动,“没有经验可以学习,没有阅历可以经历,没有勇敢可以锻炼。”
“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没有沉重的包袱,甚至你对这稽下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感情。”
城主大人平和了一下口气,越发情真意切的道:“我记得你一直私下有抱怨我管你管的太严,也抱怨过这稽下城太。”
张公子涨红了脸,他刚想辩解,城主大人便伸出手压了压,示意这不是重点。
他笑了笑,用一种宽和的口气道:“你不用辩解,这些我都明白。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周游大陆,那些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我都去过。”
这句话对于场中的凝重气氛有所缓和后,城主大人继续动情的鼓动道:“你没有负担,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你还年轻,就有足够的学习的时间。而这些,我都已经不具备了,这些也只能在你的身上可以看到......”
最后,城主大人站起身来,带着点命令的口气盯着他的儿子道:“所以,你不用了,我意已决。”
完这句,他背过身去,在自己儿子目光触不到的地方长长的呼了口气,平复他显然不那么正常的内心,他心中暗暗的想:“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切都照着自己的计划在前进了。”
他甚至藏在袖管里的手还悄悄捏了捏拳头,最后胜利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另一边的墙角,千云生正默默的坐在众饶旁边打坐回气。一颗种子缠绕在他的胳膊上,完全开放出来,城主大人和张公子的对话涓滴不剩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长久的支撑阵盘的运作,让每个人都努力珍惜每一分回气的时间,以保证自己能多做一份贡献。
现在维护住大阵已经变成了一种精神寄托,就像是溺水的人能抓住的唯一的东西一般,哪怕是一根稻草,就算到死他都会牢牢地捏住。
千云生也装模作样的混在其中,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了城主大饶身边。他在听完了两个饶对话后,嘴角微微一牵。
“有意思。”他还悄悄的把那束花再一次的往袖子的深处藏了藏。
“看来城主大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凶狠,更毒辣,更阴险啊。”
千云生感慨完,继续一捏法诀,悄悄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