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时有盲蛛跑过,翅膀正燃烧的蝴蝶不时从维塔,玛丽莲以及沃芙面前掠过,却又一头撞进新的火堆。
跑动的盲蛛汇入了同一条道路,他们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着火点,像是在地面上流动的毛发河流,流到了护工身上。
维塔心思微动,判断护工的真实情况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从容。
盲蛛跳到护工头上,一个个由黑变白,而护工身上又爆出一阵藤蔓,示威般朝着维塔他们挥舞。
维塔抬脚,踩碎了一只从他面前经过的盲蛛:“沃芙,你那种喝了可以让自己烧起来的药还有吗?”
“有。”狼外婆又从自己肚子掏出一瓶金色的药。
“嗯,拜托你把自己点燃,尽可能烧灼护工身边的藤蔓和这些蜘蛛。”没等沃芙发表自己的意见,维塔接着说:“雪烟,下次爆炸的时候,记得秒钟护工头上的盲蛛,那是他的弱点。”
玛丽莲点头,剧烈的化学反应又在身体里酝酿。
而沃芙则是将金色药剂一口闷下,裹紧了自己的红斗篷,预期有些哀怨的说道:“结果还是要杀盲蛛啊,怪可惜的。”
维塔偏头:“你说什么?”
沃芙彻底燃起,她蹲下,用手拂过盲蛛的河流,让这些小生物在惊慌间陷入一片火海,嘴里却仍保持着轻松的语调:“哎呀,没什么。”
维塔不再关注沃芙,而狼外婆却是思绪万千。
沃芙知道这些盲蛛体内,储存着阿兹特族古老的知识。她挥手放的这一把火,就让所有太多都随风而逝。
不远处的护工脑后,缓缓渗出了一滴冷汗。
……
约瑟夫的刀锋已经接近蒂塔的喉咙,菲落米立即放弃了和奥罗拉的魔法对攻,想要挡住约瑟夫的这一刀。
其实忽然感觉自己的刀锋有些迟滞,空气在他刀尖凝结,与蒂塔娇弱的脖子间似乎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幕墙。
而奥罗拉的魔法已经趁虚而入,霎时间,菲落米的五官血如泉涌。
空气屏障在刀尖上的阻力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断减弱,约瑟夫觉得自己再加把劲就能结束这名精灵的生命。
但,意想不到的阻力又一次出现了。
有一枚黑曜石匕首挑开了约瑟夫的刀锋。
是特拉佐尔,她仍保持着挟持蒂塔的姿势,手上用力,在空气屏障瞅准机会的爆发下,瞬间将约瑟夫的刀子弹飞了。
特拉佐尔的逻辑很简单,她能保持对菲落米均势原因,就在于自己挟持了似乎对修士来说很重要的尖耳朵小姐。而如果这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把蒂塔杀了,那么她能站在这里的筹码也荡然无存。
特拉佐尔思索道:虽然她见到约瑟夫时,骑士还在昏迷,但其他人大概率已经向他描述了自己袭击一行人的事迹。
所以,如果蒂塔死了,那么在接下来的恶斗中,无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作为最弱方的自己,命运都将任由胜利者所摆布。
自己的生机只寄托造自己挟持的蒂塔身上,但特拉佐尔不后悔挟持蒂塔。因为,精灵是突然出现在祭坛中的,又从透明地板那里下来的神秘陌生人,有很大的可能是让路德出问题的罪魁祸首。
因此,特拉佐尔不但要在菲落米和约瑟夫的手上活下来,还要保证自己是最后夺得蒂塔的那个胜利者。
那么,对特拉来说,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应该如何以弱胜强。
阿兹特族的猎人擅长以羸弱的身躯去挑战凶猛的野兽,而他们有时,会选择坐山观虎斗,又喜欢驱虎吞狼。
特拉佐尔这次打算试试这几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