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回了一礼,取剑在手说:“其中有几招得其法不得其神,且看老道演练一遍。”说着话,剑招起,从第一式到第十二式,一招一式缓慢施展,边施展边解释其中剑诀要义。
许菀跟着演练几遍,老道从旁指点,一来二去倒是有模有样。
“甚好!”
如果说刚开始紫云道长夸奖许菀有一定水分,但现在他由衷夸奖。
学会紫薇剑诀入门剑招并不难,配以剑诀施展增加一定难度,他的弟子中,一日练熟剑招并不少见,但配以剑诀施展却往往要用去十天半月,如果把剑诀剑招融会贯通练至纯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办不到。
可许菀却在他指点之下,仅仅用去半个多小时就已将剑诀与剑招融会贯通,唯一缺少的不过是熟练度而已。
“你以前练过其他剑术?”他问道。
许菀想了想说:“广场剑舞算不算?高二那年我身体不好,跟我妈练过一段时间剑舞。”
紫云道长:“……”
他问的是武术类剑术,许菀回他广场剑舞,那能是一回事吗?
照此看来,许菀练剑天赋极高。
“紫薇剑诀出自龙虎山上清宫,总诀三分,其一入门剑法,我给予你的就是。其二气剑之法,以气运剑;其三摘星。摘星之法且不谈,老道也未曾听闻谁能练就。说气剑。气剑又有三分,运剑、离剑与去剑。运剑之法以气运之,剑随气走,大成可剑气伤敌;离剑之法又可称为脱手剑,在以气运剑的基础上更上一层,以气牵引,气机所及之处剑锋可及。再就是去剑……”
解释到这里,紫云道长剑指微挑,后背剑匣古剑应指而出,剑指向东,古剑向东急刺而去,剑指向西,古剑又向西方疾飞而去……一声“收”,古剑应声而回。
“此乃去剑,古修称之为御剑之术,你可愿学?”
许菀当然想学,只不过她听宁北枳说过一些道门古礼,像这些高深剑术想来非门人弟子不能学,她不确定紫云道长会不会提出拜师学剑,宁北枳虽然让她称老师,但她已经把宁北枳当成师父对待,不可能再去拜师紫云道长。
她犹豫了。
“你不想学?”紫云道长显然将她的犹豫理解偏了。
“我想学。”许菀连忙道,“但我已经有老师了,不能拜您为师,学剑的事只能这样,再次感谢道长传授入门剑法。”
“看来你知晓道门古礼,不过宁组长只是你老师,并非你师父。”
“叫法不同,但在我心里是一样的。”
紫云道长缓缓点头。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只是因为甘一凡的缘故重视许菀,想要通过许菀达成某种目的,但现在,他对许菀这个女孩另眼相看,能在诱惑面前坚守本心,且对剑之一道天赋极高,他起了爱才之心,不再因为甘一凡的缘故,而是针对许菀本人。
“今夜子时,东崖相见。老道不传剑招,只传你气剑之法,无需拜师,不过你要切记,法不传六耳。”
吴恒后半夜几乎没睡,早上也没离开帐篷,就在帐篷里修炼,结果等他结束修炼,帐篷内又多出一人——如道人。
很囧的事啊,帐篷里的味道刺鼻难闻,先有宁北枳,后有如道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你缺一门运气之法。”如道人这会儿就像个神棍,但也有那么几分指点迷津的意味。
“你之气,味重伤人,常人闻到怕是承受不住,当场晕倒。”
吴恒大红脸,连忙把帐篷掀开透气,苦着脸说:“道长,您要找我有事,叫我一声,我去见您。”
“啪。”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拍在矮桌上,如道人说:“你有修道天赋,纳气之术并非高深道术,观内弟子习得不过增气补益罢了,而你不同,纳气于内,去杂留精,等同于将你气中之毒纳于体内,气中无毒自然无味,而你聚于体内之毒可用来伤敌,防不胜防。”
吴恒其实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意思懂了,喜形于色,一个劲道谢。
如道人却大度道:“无需如此,一凡是我师弟,而你是一凡最要好的朋友。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你,确认你是真心实意对待他,我很欣慰,所以今天才会把纳气术传授给你。”
“多谢道长,我爸把一凡当儿子,我就是他亲哥哥。”
“如此甚好!”老道捋长须一笑,“过几日,我要回山参加法会,年前怕是没时间了,等年后吧,年后我会去看望师弟,你如果有修炼上的疑问,到时在师弟家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