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失去了心中坚守的信念,他这个人就与死了没有区别了。
“还真是因为太穷啊!”
白景源叹口气,叫来鹿儿,正想让他去找伍元,把他私库里所有的财货都给叔鱼送来,公孙去疾却制止了他。
“大王,鲁国地狭民众,粮食总是不够,全赖金国进口,郑国多矿,粮食也不够,每年也要去金国进口,荆山国你也知道情况”
公孙去疾一分析,结果发现其他国家哪怕粮食分了又分,还总是不够吃,叔鱼就算拿到钱财,也买不来粮食,白景源不由叹气。
总算破案了。
作为老大,都节衣缩食,下面的人自然不能浪费,将官们不能浪费,普通的士兵偶尔吃不饱,谁会好意思抱怨呢?
毕竟作为王叔,叔鱼都时常端着大陶碗,与大家一起吃麦饭呢!
养兵,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而不是珠宝啊!
意识到这一点,白景源再次叹了口气。
他现在没法帮上叔鱼的忙,反而还要时常拖累他,日后还是安心盯着农事,努力让有限的土地长出更多的粮食吧!
所谓的穷,最穷的应该是粮食不足。
真希望袁爷爷和他一起穿越啊!
上辈子那么多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这辈子却那么多吃不饱还事儿多得干不完的人。
聊了许久,想明白了之前那些疑惑的事,白景源又关心了一番凤凰台公共厕所还有公共卫生的维护状况。
得知一切良好,待到冬日还要尝试种一季冬小麦,白景源满意的点了点头。
聊了这么就,口干舌燥的,白景源端起水杯喝了半杯温水,正要与公孙去疾说说家常,就让他退下,就见叔鱼笑意盈盈的回来了!
不等白景源问,他就说了为何刚出门就回来:“大王!张翁归来矣!”
“果真?快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回来后,得知自己逃跑那天张元恰好抵达燕王王帐,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想到燕王兄弟的流氓习性,白景源一直很担心他的安危,没想到叔鱼果真将他接应回来了!白景源不由大喜!
“之前叔父差点连燕王都给灭了,燕王狼狈逃回草原,我还想着张翁会有危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景源笑得灿烂,飞快的往外跑,刚跑到大门口,就见张元的从人铃奴将他抱下辎车。
“张翁!”
他只当张元年纪大了,从人才会这样抱他。
铃奴就是当年将他从雪窝子里抱回齐水张营地的人,之后又一起去大纪朝见,白景源与他很熟悉,见张元回来了,身边的仆从也都还是熟面孔,知道他这次大概没受什么罪,一颗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结果不等他笑容绽放到最大,就见香莲儿紧跟着跳下来,随即,就见他从车里拖出来一架轮椅。
然后铃奴熟练的将怀中须发全白的老者放了上去。
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白景源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他恨任袖当初不曾积极救他,却愧对千里迢迢远行、心心念念想把他救回来的张元。
如今张元活着回来了,却是坐着轮椅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