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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描述了与两个上弦之月战斗过程的情报,,正式发出,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抵达了鬼杀队本部。
被病痛折磨的睡不着觉的产屋敷耀哉,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份报告,读完报告的第一页之后,他捧着信件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忍着兴奋将全部内容看完,产屋敷耀哉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把这么多年积攒的郁气都吐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产屋敷天音进了房间,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丈夫,她原以为丈夫会因为病痛而感到难受,却没想到对方满脸都是笑意。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产屋敷天音缓缓走到丈夫身边,为他披上了外衣,夜里风大,对他这样的病人来说,稍有不慎,第二天起来就是一场大病。
“天音,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凭借自身的强大杀死恶鬼。”
产屋敷耀哉还没从兴奋的余韵里退出,整个人微微的颤抖着,这导致妻子以为他很冷,又给他盖上一层外衣。
产屋敷天音嗔怪的说道:“鬼杀队的每个剑士不都是凭借自身的技艺斩杀恶鬼的吗?这又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值得让你半夜坐在窗边吹冷风。”
“再强大的剑士,还是需要用日轮刀才能斩断恶鬼的脖子,我说的是那种不需要日轮刀,只靠肉体的强大就能杀死恶鬼的人!”产屋敷耀哉目光灼灼的看着妻子,眼神仿佛孩童般诚挚。
“你应该已经过了崇拜英雄的年纪。”产屋敷天音摇头失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丈夫的眼神无比认真,像在说一件真实存在的事情。
但这种事对于鬼杀队的每个人来说,都仿佛是天方夜谭,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鬼有多么强大,能够靠肉体碾压这种怪物的存在,只有可能是更加强大的怪物!
绝不可能是人!
产屋敷天音注意到了丈夫手上的行动报告,她深吸口气问道:“是这封报告上写的东西才让你产生这种想法的?”
产屋敷耀哉将报告递给妻子,温柔的笑道:“看看吧,里面的内容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
产屋敷天音接过报告,看了许久,期间神色一变再变,最终她放下那份情报,询问道:“这里面的内容可信吗?”
鬼杀队的每份情报都是以队员的生命为代价传递出来的,产屋敷家族从来没有对此发出疑问,这或许是头一遭。
所以,当产屋敷天音问了一句过后,她自己都愣了住。
“这是香奈惠传回来的情报,至于她情报里说的那个人,我前不久跟你提起过。”
产屋敷天音开始回忆丈夫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行冥先生收下的那个继子?”
产屋敷天音恍然,然后表情逐渐变得震撼,“我记得离他参加最终考核才过去几个月……”
“这世上总有些人天赋异禀。”
产屋敷耀哉低声笑了笑,随即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房间变得安静,产屋敷天音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丈夫。
过了许久,产屋敷耀哉沉声道:“我要召开柱合会议。”
……
东京。
身为鬼之始祖的鬼舞辻无惨如今正以小孩子的形象寄宿在一家药商家中。
他不是为了享受医学世家的富贵生活,而是为了这个家族丰厚的医学藏书。
从变成鬼的那一天起,鬼舞辻无惨就一直矢志不渝的追逐着一样东西。
青色彼岸花。
不论鬼舞辻无惨翻阅多少古籍,他都没有从中找到关于青色彼岸花的记载,以至于他怀疑过这种花是否真的存在。
每每想到所谓的青色彼岸花有可能并不存在,鬼舞辻无惨便会立刻陷入极端的暴躁情绪中。
鬼舞辻无惨心情不佳的时刻,也是东京失踪人数暴涨的时候。
正在翻阅书籍的无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从未见过的画面,画面中,“他”正被人提在手里,用极为蔑视的眼神注视着。
眼神让他瞬间回忆起数百年前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剑士。
随着涌入脑海的画面越来越多,无惨的表情愈发狰狞,愤怒甚至让他难以维持小孩子的形态,差点就显露出真身。
强烈的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恐惧。
世上怎么会存在这种人?
难道他也吃下了某种特殊的药物?
又或者……他是除自己以外,医生制造出来的另一只鬼?
无数疑问纷至沓来,如同潮水席卷无惨的心神,楚阳展现出来的绝对力量,跟“人类”这两个字毫不相干。
由于楚阳是徒手杀死童磨和猗窝座的,无惨并没有联想到脑海里这个恐怖的少年就是前不久情报里提到的鬼杀队新人剑士。
当无惨看完猗窝座阵亡的全部过程后,那份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伴随着深深的自我怀疑,开始疯狂扩张。
那一抹如同骄阳的熟悉火光是无惨终身无法抹去的恐怖梦魇!
他很清楚,那就是日之呼吸!
“不可能!我明明就在那个时代,把所有知道日之呼吸的剑士全都杀干净了啊!”
“这个呼吸法不可能还存在于世上!”
“一定不可能!”
无惨想要否认日之呼吸的存在,但脑海中清晰的画面却在狠狠的抽他的脸,缠绕楚阳全身的霸道火焰,甚至可以同时压制两名上弦之月。
见到楚阳身上的火焰后,无惨便笃定对方一定是人类,因为没有世上没有任何一只鬼能抵挡住日之呼吸的灼烧。
强烈的恐惧让无惨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战栗,身为鬼之始祖,他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楚阳表现出来的非人能力,远远超过了当初的继国缘一,那时继国缘一虽然强大,但斩杀恶鬼依旧需要借助手中的刀剑。
但楚阳不需要!
他用一对拳头就能活生生打爆上弦之月的头颅!
“我必须把十二鬼月中剩下的鬼集合起来!”
鬼舞辻无惨强忍恐惧,对自己的部下发出征召,受到命令的鬼,开始往无限城聚集。
鬼舞辻无惨带给产屋敷一族的不只是诅咒,还有神奇的预知能力,当产屋敷一族下定决心要铲除鬼舞辻无惨后,预知能力便在这一族后代里逐渐显现。
凭借预知未来的能力,产屋敷一族数次逃过鬼舞辻无惨的追杀。
并不断壮大鬼杀队,与其周旋千年之久。
产屋敷耀哉迫切的想要见到楚阳,是想从他身上看到有关未来的启示。
这或许是产屋敷一族千年来最大的转机。
鎹鸦不断进出,无数消息来来往往,最终汇聚成两个大字。
集合!
一时间,分布在各地的柱都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本部。
回到蝶屋修养的香奈惠也接到了命令。
但和其他柱不一样的是,她多了一份来自产屋敷耀哉的慰问。
集合时间是在五天后,她的身体到那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并不会缺席这次的柱合会议。
楚阳自然也接到了集合的命令,他才是这次会议的主角。
蝶屋内。
刚刚给姐姐换好纱布的蝴蝶忍,出了房间就看见站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楚阳。
对方正躺在一棵樱花树下享受难得的阳光。
最近几天总是阴雨连绵的。
蝴蝶忍站在原地看了楚阳许久,她面色渐渐发红,想起上次对楚阳无理取闹的场景。
虽然可以说服自己关心则乱是人之常情,但蝴蝶忍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楚阳,她可能真的会永远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想要道歉的蝴蝶忍顾不上难为情,她硬着头皮走到楚阳跟前,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明知故问的尬聊就不必了,想道歉就爽快一点,别浪费时间做些没意义的事情。”半睡半醒的楚阳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挑破了女孩的尴尬。
蝴蝶忍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倒也没有继续嘴硬,老老实实的跟楚阳说了一声对不起。
楚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点头道:“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闻言,蝴蝶忍如释重负,顿时觉得楚阳顺眼很多。
她笑眯眯的问道:“听说这次柱合会议,你要和姐姐一起去?”
“毕竟斩杀了两只在上弦之月排名靠前的恶鬼,本部那边肯定需要对整个过程有详细的了解,光是香奈惠前辈的报告还不够。”
楚阳目光悠悠的眺望着苍穹,蝴蝶忍在一旁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对目前紧张的时局并不太上心。
想到这里,蝴蝶忍突然又变得好奇起来,她小心翼翼问道:“上弦之月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香奈惠姐姐说的那样,只有一个柱的情况下很难和对方匹敌?”
楚阳捻起几瓣掉落的樱花,放在嘴里干嚼,等到花香充斥口腔,他才含糊不清的说道:“看情况,即便是柱之间,仍然存在实力差距,如果是行冥先生,单对单还是可以压制童磨或猗窝座二者中的一个的。”
蝴蝶忍脱口而出,“那要是像你一样,以一敌二呢?”
楚阳没有回答蝴蝶忍的问题。
开始心无旁骛的欣赏瞬息万变的流云。
蝴蝶忍也没有继续追问。
虽然没能得到楚阳的正面回答,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你们两个还挺悠闲的。”穿着一身洁白羽织的香奈惠,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色相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姐姐,你应该在房间里多休息一下的!”蝴蝶忍连忙走向香奈惠,想要伸手扶着对方,但是却遭到的香奈惠的拒绝。
“休息的已经够多了,该是时候准备参加柱合会议,楚阳,你也去收拾收拾吧。”香奈惠面带微笑。
声音温柔,娓娓道来,不会给人一种被强迫的感觉。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你要是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楚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蝴蝶忍转头瞪了楚阳一眼,说道:“姐姐的伤势还没好,就不能再等一等?那么着急干嘛?”
“不是他急,是我急!”香奈惠用手指敲打蝴蝶忍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其他柱已经陆续到达本部,我们还不动身,难道要让主公和他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
委屈的蝴蝶忍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可怜巴巴的看着香奈惠。
“反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真菰看好蝶屋,还要照顾好香奈乎,她年纪还小,又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
香奈惠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蝴蝶忍抬头,发现姐姐和自己一样泪眼迷蒙。
香奈惠突然用力的把蝴蝶忍拥入怀中,“小忍,你再等等,我们马上就能结束这一切,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女孩,享受自己的人生,不用整天在蝶屋里奔波,还要担心我的安危。”
“不用担心我,姐姐,有你在,我一直都很幸福。”蝴蝶忍静静的拥抱着香奈惠,心中失而复得的情绪也愈发强烈。
片刻过后,两姐妹分开,蝴蝶忍不再耍小情绪,再次向楚阳郑重其事的道歉。
楚阳摆摆手,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随后,楚阳和香奈惠离开蝶屋,在【隐】的陪伴下,前往本部,虽然情况紧急,但二人还是依照规矩,将眼睛捂得密不透风。
越是关键时刻,越是需要保持平常心做好平日里的事情。
楚阳体型高大,为了把他送去本部,【隐】的队员花费了不少精力,等两人到了地方,太阳都已经落了山。
产屋敷耀哉以及一众柱正在等着他们。
还没解下眼睛上的束缚,楚阳就已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悲鸣屿行冥站在诸位柱的最前方,迎着楚阳走了过去,他脸上露出悲悯的笑容,亲手解下楚阳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做的不错。”悲鸣屿行冥轻声说了一句。
然后转身带着楚阳和香奈惠走进院子。
产屋敷耀哉就站在庭院中,静静的注视着楚阳,此时的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失明,但视野已经模糊了很多,只能大致看清少年的轮廓。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仅仅只是刹那,产屋敷耀哉的精神世界就浮现出许多画面。
画面不断闪过,最终定格。
产屋敷耀哉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快步走到楚阳面前,激动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你就是终结一切之人!”
终结一切之人。
众人面色骤然狂变,产屋敷耀哉这句话的重量非比寻常,代表了鬼杀队自诞生以来,与鬼近千年的宿怨,终于能看到完结的曙光。
站在楚阳身后不远处的香奈惠激动的捂嘴,眼里泪光闪烁。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从主公口中听到这句话。
“终结一切之人。”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低头不断呢喃,泪流满面。
“哈哈哈,我的运气看来很不错,才成为柱没多久,居然就能实现斩杀所有恶鬼的愿望。”
在其他人发愣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和香奈惠差不多年纪的男生,爽朗的大笑,他那一头宛如太阳的金红色长发,引起了楚阳的注意。
这一代的柱年纪大多相仿,包括香奈惠在内,都是十七八岁左右,相当年轻,放在现代也不过是高三学生。
他们也几乎是同时成为柱的。
宇髄天元和悲鸣屿行冥稍微年长些,一个二十三岁,另一个二十五岁。
“炼狱杏寿郎,别开玩笑了,那小子年纪那么小,加入鬼杀队也只有几个月,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能独自斩杀上弦之月吧?”
“要我看,他多半是用了什么小伎俩,骗了香奈惠,那两只鬼,根本就不是上弦之月。”
出言嘲讽楚阳的男生脸上有道狭长的疤痕,横跨鼻梁,顶着银白色的刺猬头,非常扎眼。
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是楚阳见过的所有人之中,最为傲慢的。
楚阳能清楚的感受到……
这个白发男生没有把庭院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住口!实弥!”香奈惠恼怒的看着这个眼前口出狂言的人,冷声道:“在你眼里,我连真实和虚假都分辨不清了?还是你认为,随随便便的两只鬼就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说到这里,香奈惠将手按在腰间的日轮刀上,沉声道:“你要是如此看轻我的实力,不如亲自试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香奈惠!”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不死川实弥有些慌张,他急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那两只鬼可能是下弦之月,即使没有上弦之月那么强,但……”
不死川实弥的解释让香奈惠的表情愈发不善。
“真是不会说话啊,实弥前辈。”年纪最小的甘露寺蜜璃瞪着大眼睛,无奈的摇头道:“嘴那么笨,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你这家伙,说话给我注意点!”不死川实弥回头怒斥,咬牙切齿就像要吃人一样。
楚阳伸手,把香奈惠已经拔出半截的刀又按了回去,笑道:“还有更好的方法证明。”
说着,他朝不死川实弥走了过去,勾了勾手指道,“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不死川实弥露出残忍的笑容,“你该不会以为,我也会惯着你?”
香奈惠再次皱眉,露出不悦的表情。
“你看上去就像为爱发病的中二少年。”楚阳咂咂嘴,似笑非笑的嘲讽道:“你都十八岁了,应该不至于吧?”
“混蛋。”不死川实弥冲向楚阳,速度极快,周身气流涌动,显然是动用了呼吸法,只是没有拔刀施展剑技而已。
不死川实弥作为风之呼吸的修行者,以速度见长,无论是攻击的速度,还是移动速度,在所有柱当中,他都是最强的那个。
在旁人眼里,不死川实弥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在楚阳面前,在楚阳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他的拳头已经朝着楚阳的头挥了出去。
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同时出现在产屋敷耀哉的身旁,将其护住,其他人也在往这边靠,他们觉得且不论楚阳实力如何,不死川实弥本身就有可能伤到主公。
产屋敷耀哉则聚精会神的盯着两人,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不死川实弥还算厚道,没有用武器,而是赤手空拳的攻击楚阳,或许他骨子里认为楚阳根本不配他用武器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