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羽儿不会有事的!瞧,这附近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还有……这个足迹似乎是名男人留下的,因此我推断,羽儿必定是被某人救走了!”南烈宫冷静的分析道。
“真是如此!”南烈商一看,果然还有一道似男人的足迹。“那咱们只要追寻这足迹,就可以找到羽儿了!”
众人闻言,都重新振作起精神,高举起火炬沿着足迹寻去,走约莫半个时辰后,只见那足迹竟平空消失了!
“可恶!”南烈征愤恨地骂道。
南别家兄弟原本以为可以寻到南列羽的下落的,谁知会在此完全失去了足迹踪影,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大家心中皆五味杂陈。
不远处传来了狼狼嗥,南烈宫只得下令道:“先回庄内,明天一早再来查探这附近是否有人居住,继续追查小姐的下落!”
“是!”所有的部属皆恭敬地应道。
一行人往啸傲山庄折返,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失落与担忧。
不过至少得知南列羽没遭狼吞,这是大家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不知羽儿现在怎么样了?身处于何方?被何人所救呢?南烈四兄弟内心所想的皆是同一件事。
☆☆☆
三个时辰后,南列羽身上的袕道已解开,她也由睡梦中逐渐苏醒,一清醒后,她微愣,不解地看着头顶上的陌生床头雕刻。
她在哪里?又为何会在此处?欲起身时,这才惊觉到有一黝黑结实的手臂横放于她的腰身上。
她简直惊呆了!不光是惊觉有一名陌生的男人侧卧于她身畔,更讶异她竟是被他搂在怀中,两人还都全身!
她……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未曾与兄长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过,所以南列羽的一张俏脸顿时涨红起来,也以极细微的举动移开他置于她腰身上的手臂。
一移开他的手臂后,她立即取来置于床榻边的红色嫁衣勉强遮蔽身子,待她想下床时,右脚踝处立即传来剧烈痛楚感,令她疼得朝身后床铺倒去。
就在她以为会撞头柱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将她抱榻。
“你以为你能多承受一道伤的痛楚吗?”邯炀烨支起上半身,以极慵懒的语调对怀中的女人说道。
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竟忘了她昨晚已扭伤了脚踝的事,以她那双脚的粗鲁行为,焉以为可以在不惊醒他的状态下自他身边离去吗?
“你……你到底是谁?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粗鲁自大的男人!”南列羽明确地看出他眼底的嘲讽眼神。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他这般狂妄的男人,她非得告诉大哥他们,要大哥给这个人一点教训不可!
一向被人细心呵护、捧得高高在上的南列羽,头一次有这等不受到尊敬的感受。
“那又如何?你只要记得,这粗鲁自大的男人是你的夫婿,以及你的天与地即可!”邯炀烨抬起眼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伸手抬起她流泄于床铺上的乌黑秀发于手心玩弄。
这女人真的很香,而他大慨一辈子也闻不腻来自她身上的馨香。
“什么?!不可能的!大哥他们才不可能把我许配于你的!不会的……我不信!”什么是她的天与地!她才不要嫁给这自大过了头的人为妻呢!
还有……南列羽瞅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后,才惊觉他竟有着不似中原汉人的琥珀色眼瞳,以及黝黑壮硕的体格,难道他是突厥人?
“随你去信与不信!”邯炀烨冷冷地答道,光裸着身子迳自步下床去,替她取来一罐膏药,欲再替她的右脚踝上药。
“啊!你……你怎么不穿上衣衫遮身?”一见到如此景象,南列羽立即涨红了一张俏脸,连忙抬起手来捂住双眼,转开头。
天!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名男子呀?竟一点也不避羞,就这么光裸着身子走来走去。
他不羞,她倒是瞧得羞红了脸,也头一次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竟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羞什么?又不是没瞧过?”邯炀烨调侃道,大方地坐于她小巧的莲足前,一把握住她的小脚,欲替她上药。
“我当然羞啦!我……啊!你在做什么呀?”她真不敢相信,他竟就这么地握住她的脚,他这个人……简直气煞她了呀!
“替你上药,不然你想一直疼着脚走路吗?我倒是无所谓。”没多看她一眼,邯炀烨直接替她的脚踝抹上带有淡淡香味的背药。
她的脚好白、好小……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她似一易碎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便会受到伤害……
南列羽任由他替她上药,仍羞红着一张脸,她把眼光调开,不敢直视他光裸的身躯,也紧紧地抓着用来遮蔽身子的红色嫁衣,以免外泄。
没听到她那银铃似的悦耳声音,邯炀烨抬起眼来,这才瞧见她因害羞而酡红着一张脸,多添了一番娇羞魅力来。
“你以为以那残破不堪的衣服,就可以保护得了你?”邯炀烨大手一伸,便把红色嫁衣自她胸前给扯了下来。
“啊!你……”南列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睁,不敢相信他个这人竟如此的粗暴、无礼!
邯炀烨抬手握住她那小巧但十分的道:“昨晚我早已把你的身子给看遍,也全抚过了!你又何必费心遮蔽呢?多此一举!”接着,他的手便在她的娇躯游移起来。
“住手!你这野蛮的!”南列羽生平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急又气地开口骂道,委屈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野蛮的?”邯炀烨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半眯着充满怒气的琥珀色双眸,凶狠地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很好!她似乎想考验他,而她也成功地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将会给予她应有的惩罚。
“你本来就是……”话尚未说完,南列羽便觉他覆于胸前的手劲力道加重了许多,令她疼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这么想死于我掌下的话,就尽管在我面前提方才所说的那五个字来!”邯炀烨毫不怜香惜玉,拧捏她的手劲又加重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在她如凝脂般的留下青紫色的手印。
“好疼!快放开我……”南列羽快喘不过气来了,眼前这男人宛若地狱来的阎王,而她几乎被他的愤怒火焰给烧成灰烬。
难道说“野蛮的”这个五字,对他而言是禁忌的字眼吗?她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愤怒?她是否会这么死于他的手下?
就当南列羽快昏过去时,邯炀烨放开了她,改以手掌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说道:“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因为你注定是我邯炀烨的女人,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追回来!”
原来他叫邯炀烨!而他真的是大哥他们为她选择的夫婿吗?一名像狼的残暴男人啊!南烈羽害怕地看着他。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邯炀烨沉声问道,没道理不知道即将成为他一生床伴的女人姓氏为何。他放松了紧握住她下巴的力道,好让她开口答话。
“你不是我的夫婿吗?怎会不知我的名字?”南列羽不答反问。怎知才问出口,她稍稍脱离疼痛的下巴,又被他给紧握住。
“女人,我只有要你答话,并没有让你对我发出疑问!”她是存心想把他的耐心给磨光吗?
他可不是她那无缘的未婚夫婿,又怎会知道她的闺名为何?
哼!她有胆子逃婚,被他给救了一命,自当以身相许成为他的女人!
“南烈……羽……”南列羽十分艰难地自齿缝中道出名字。她的下巴被他钳得好疼,恐怕已红肿起来了吧!
她为何得受这等委屈?大哥他们怎堪把她许配给如此粗暴的男人为妻呢?忆起了兄长们之前待她的好,以及温柔体贴,思念及无辜可怜的心情立即化成泪水夺眶而出。
“几岁了?”见到她晶莹的泪水,邯炀烨的心中顿时涌上奇异感受,他却没将此情感表现于脸上,只放开了先前紧握住她下巴的巨掌。
“已过二八。”南列羽据实以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以免再度被他给动手动脚的,也连忙以手遮着的身躯。
“是吗?已过二八,以唐人而言,算是婚嫁配许迟了些!”邯炀烨自思绪中回复过来后,看到南列羽一脸警戒的模样,他立即皱起眉来。
怎么?他就这么骇人吗?欲一把抓她过来,好好地惩治她时,外头传来千翰炜的叫唤声。
“少主,您该起床用膳了!”千翰炜见已过卯时,却迟迟不见邯炀烨的身影,便前来唤他。
忆起少主昨晚带回一名昏迷的女人,千翰炜也很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才得以迷住少主的心,并将她带回狼堡内。
“知道了!”邯炀烨朝外头喊道,接着便自顾自地穿上昨夜搁于床头边的兽皮衣,未理会因害羞而涨红俏脸的南列羽。
“你最好习惯我的,别动不动就脸红害躁!”他突然逼近她,将她的红色嫁衣拿起。
“你……你要做什么?”南烈羽不解地眨着星眸,无邪地瞅着他瞧。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也许她一辈子也没法猜透他的心思为何。
邯炀烨没答话,随手扔了一块兽皮给她遮身,便迈开大步朝大门走去,打门,一把将看了就碍眼的红色嫁衣扔给站在门外的千翰炜。
“这……这袭衣衫是……”这不是昨晚那位姑娘所著的衣衫吗?少主丢给他的用意是要他派人去洗净吗?千翰炜不解。
“烧了它!还有,去拿来几件女人穿的粗布褐衣来!”哼!看到那袭嫁衣他便觉得心烦,他不要属于他的女人拥有曾经准备嫁给他人的东西!
他才不管准备娶她进门的是何人,从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南列羽就注定成为他的女人了!
“啊?粗布褐衣?那不是太委屈姑娘了吗?”千翰炜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粗布褐衣?那是下人所著的粗劣衣服呢!
“哼!你倒是挺替她担心的嘛。”邯炀烨挑眉看着他好一会儿,唇畔扬起一抹冷笑。
“不!属下不敢造次!”千翰炜立即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免触怒邯炀烨,到时候倒楣的是他。
“哼!还不快退下办事!”邯炀烨冷哼一声后,便旋身入房。
“是!属下立即去办此事。”退下的千翰炜立刻去办少主所交代之事,内心也替那位姑娘感到惋惜。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姑娘别惹火少主,否则任谁也救不了她!至于她的未来会如何,他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你……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南列羽拥着邯炀烨方才丢来的兽皮,连忙退后,直到裸背抵住身后的床幔。
面对狼群时,她也不曾像面对他时这么害怕,也许被狼群吞食,总好过被他所救!她不自觉地全身轻颤起来。
“我带你回来,可不是为了供养一位大小姐的!所以从今天起,你除了是我的床伴替我暖床外,还是我专属的奴仆。”他下定决心了!不必费心呵护这如小花一般的大小姐,他非要好好调教她不可!
哼!身为他的女人,除了样样通、样样精之外,更得听话乖巧,他可不想要一个动不动就哭泣的人为床伴!
“床伴?奴仆?”南列羽疑惑的睁大双眼,他在说什么呀?会有人把妻子唤为床伴、奴仆的吗?她真的是他妻子吗?她不禁怀疑。
“没错!别怀疑我说出的话,别忘了,我就是你的天与地!”邯炀烨再度钳住她的下巴,微眯起琥珀色双眼,紧紧地瞅着她。
“我不要!”她是天下第一大庄啸傲山庄的千金小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哼!你没有选择。”邯炀烨再度冷笑。
南列羽闻声吓得冒出冷汗,全身颤抖着。
“银狼,盯着她。”邯炀烨朝着一旁的银狼命令道,“她若敢动一下,就吞了她!”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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