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稍微有些脑子的,都后怕似的默默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叶氏和马语姗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孙玫更是冷笑了一声:“马姑娘的待客之道,武安侯府与英国公府记下了!”

马语姗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泽有些着急,他让这婢女交代,目的是让旁人知道,谢婉同服了药的他共处一室那么久,即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肯定也发生了什么的,怎的没人提?

他轻咳了一声,冷声道:“你这贱婢简直罪无可恕,但念在你也算是帮着本公子得偿……”

“来人。”

李泽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彧的一声来人给硬生生打断了。

李彧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彩衣,冷声吐出两个字来:“杖毙。”

早已预料的结果,众人闻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连彩衣自己,听到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马世子立刻吩咐人搬来凳子和板子,许多贵女们压根不敢看,可李彧还在这儿,她们也不敢说一个走字。

第一个板子落下的时候,许多贵女们瞬间抱成了一团,低着头闭上了眼。

谢婉也默默往李彧身边挪了两步,紧挨着他站着。

啪!啪!啪!

几大板子下去,彩衣再也受不住哀嚎起来,她朝马语姗伸出手,不断挣扎着哀嚎着,一声一声的唤着:“小姐……”

马语姗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不忍心的样子扭了头,任凭彩衣怎么呼唤,她也没有再转头看上一眼,甚至连一句求情,或者给个痛快的话都没说。

谢婉不敢再看,她悄悄伸出手,借着宽袖的遮掩,一点点的钻进了李彧的袖子,勾住了他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李彧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大胆,在她牵住他的那一霎,他身子微微一僵,垂眸看了她一眼,瞧见她略略发白的面颊,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反握住了她的手。

谢婉的一颗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她垂下眼眸,自动将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隔绝在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袖中被他握住的手上。

有这么一个,随时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的人,真好。

渐渐的,彩衣没了动静,谢婉也回了神,主动收回了手,从袖子里悄悄取了早就准备好的玉珠串,然后又悄悄钻进李彧的袖中,摸索着给他戴了上去,最后收回手,乖巧的往旁边挪了半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李彧皱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冷。

谢婉暗暗有些好笑,他脸色这般难看,不会是以为,她把定情信物给还回去了吧?

想到这儿,她转眸给了他一个决绝而又受伤的神色,果不其然,李彧的面色顿时更难看了。

谢婉收回目光,垂眸看着脚下,午后的眼光洒落在她面颊上,却只显出了她的受伤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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