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了过去:“滚!”
李泽被踹出了车厢,小全子看着他道:“王长子,您该回去了。”
李泽下了马车,不甘心的看着他问道:“这事儿,全公公也知道?”
小全子笑了笑,说了句诛心的话:“爷手中的玉珠串乃是谢姑娘所赠,王长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说完这话,他朝李泽行了一礼,上了马车。
李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小全子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见李泽还站在原地,不由担心的道:“奴才瞧着王长子不像是死心的模样,他会不会又回头打扰谢姑娘?”
李彧闻言冷哼了一声:“那也要他有这个功夫,派人去宗人府将秦郡王请来。”
“是!”
当天下午,秦郡王进了宁王府,没过多久他便从宁王府出发,直奔皇宫,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慈宁宫的门前,放声痛哭。
陈太后被吓了一跳,急忙出门去见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哀家门口痛哭流涕,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快起来!”
秦郡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皇嫂,臣弟都要被人害得断子绝孙了!哪里还在乎旁人看什么笑话?!臣弟这张老脸早就丢尽了!这京城已经没了臣弟的容身之处,臣弟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皇后闻言吓了一跳:“什么断子绝孙的,晦气!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起来好好说话!”
秦郡王闻言反而哭的更大声了:“臣弟哪还有什么资格站着回话,臣弟早就是个多余的人了!”
陈太后皱了皱眉,朝他身旁的内侍看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那内侍立刻恭声将事情给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秦郡王抹着眼泪道:“皇嫂,臣弟与皇兄一道长大,皇兄当年登基,臣弟也是鼎力支持的,为了皇兄,臣弟还挨过鞭子!”
“皇兄走了之后,臣弟虽然做了些荒唐事,可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中人,正事儿上也是尽心尽力,可如今,却被人这般轻贱算计,臣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下去陪皇兄算了!”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要去撞柱子,陈太后连忙唤人拦住了他,冷声道:“将皇后给哀家请过来!”
秦郡王虽是旁支,但自幼与先帝感情甚笃,先帝登基包括如今的陛下登基,他都是出了力的,就算撇开从前功勋不谈,就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外戚可以这般算计欺辱的。
马皇后得了消息匆匆而来的时候,陈太后正坐在慈宁宫大殿里品茶。
马皇后刚刚屈膝行礼,陈太后的茶盏便朝她砸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马皇后的额头顿时见了红,一旁的宫女急忙将她护在身后向陈太后求情。
陈太后冷笑了一声:“马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皇室!依哀家看来,这天下干脆改姓马算了!”
马皇后跪在地上,叩首道:“母后息怒,臣妾必定会给秦郡王与王长子一个交代。”
陈太后冷声道:“你们马家的交代,就是随意推了个奴才出来顶罪?!”
马皇后垂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道:“祖父身子日渐不好,臣妾的母亲有意去庵中为祖父念经祈福,臣妾的妹妹如今已年过十八,臣妾瞧着与表弟也是郎才女貌,正打算央求陛下给个赐婚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