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挂着白皤,大堂内放着棺木。
马国公世子坐在大堂内,看着棺木冷声道:“吾儿放心,你既然喜欢她,为父必定要让她来与你合葬!”
一旁的叶夫人哭红了双眼,恨声道:“让她来与我儿合葬,实在是便宜她了!”
他们对取谢婉首级一事,势在必得,然而本该速去速回的死士,却半点也没有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马国公世子顿时察觉不对劲来:“难不成,他们都死了?宁王派了人去护着她?”
这不是没有可能之事,毕竟宁王能为了她,杀了马家嫡孙。
叶夫人闻言心沉到了谷底,她哭着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行了!别哭了!”
马国公世子冷声道:“再等等,他们也未必会输。”
然而,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无人回来复命。
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马国公世子怒不可遏,就在他准备要发火之际,外间管家忽然前来通报:“世子,国公醒了,请世子过去。”
马国公世子闻言心头一沉:“好,我立刻就来。”
他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叶夫人闻言道:“要不要我一道去?”
“不必。”马国公世子抬脚朝外走:“父亲没有唤你。”
叶夫人闻言微微一愣,看着他出了大堂。
马国公世子进了屋,只见马国公躺在榻上睁着眼,他抬脚上前,恭声道:“父亲。”
马国公转眸看他,开口问道:“那个女子的尸身可带回来了?”
马国公世子低了头:“儿子无能。”
听得这话,马国公顿时又咳嗽了起来,马国公世子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轻轻拍着他的背。
一旁下人递上一杯温水,马国公咳嗽渐停,喝下之后才缓了过来,开口道:“衡儿是为父最为器重的,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明日你进宫去面见陛下,就跟陛下说……”
说到这儿,他又咳嗽了起来。
马国公世子连忙道:“父亲莫急,慢慢吩咐便是。”
马国公渐渐缓了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未说完的话说完:“你……就跟陛下说,马家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将宁王打发去封地,除非重大日子,此生不得回京,二,我们要谢婉嫁给宇衡!”
听得这话,马国公世子有些愣了,他低声道:“父亲,陛下恐怕不会愿意。且不说宁王乃是陛下的胞弟,堂堂亲王,就是衡儿已死,依着宁王对谢婉的在意,绝不可能允许她嫁给衡儿。”
马国公闻言冷声道:“不愿意也得愿意!你就跟陛下说,若不想天下的人知晓他与太后的真面目,就按马家的要求去办!老夫虽已病入膏肓,但还没死呢!”
“他们也别想着拿捏老夫,当年之事,老夫留有证据,已藏在无人能发觉之处,只要他们愿意按马家说的办,证据老夫双手奉上!”
马国公世子心头震惊无比,他低声道:“父亲,你说的事,是指什么?”
马国公看着他道:“不该问的别问,这事儿是为了你好,还有你们要准备好,若是当真撕破脸,唯有太子登基这一条路了。”
马国公世子闻言心头一震,一种难以言语的激动还有害怕齐齐涌上心头。
他忍下这些激动,开口道:“父亲的意思是……”
马国公缓缓开口道:“若是当年之事当真昭告天下,那陛下必定要禅位,我们绝不能让皇位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