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点头应下,陈太后又道:“听闻你同武安侯那个大丫头关系较好,她能有身孕,还是因为你带着她上山寻了师父诊治的缘故?”
“此事儿媳不敢居功。”
谢婉开口道:“孙姐姐身子本就无事,一直未曾有孕不过是因着缘分未到罢了,儿媳带她上山之前,她便已经有了身孕,只是因着日子浅,未曾发现。”
陈太后垂眸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她与你也有着几分缘分,她在武安侯府已经住了不少时日,也该回去了。你同她说说,让她回去吧,总归是家和万事兴。”
谢婉其实有些反感这种,拿着家和万事兴的由头,来行道德绑架之事。
但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她便答应了下来。
陈太后又嗯了一声,兴致缺缺的道:“时候不早,你回去歇着吧,哀家想清净清净。”
虽然不知缘由,但谢婉看的出来,马皇后的死给陈太后的打击很大,若是换成以往,孙玫一直不回英国公府,陈太后也只会觉得,是孙玫在拿乔,而不是如今日这般,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还劝孙玫回去。
就好似,眨眼之间,心头的那股傲气劲儿就散了。
谢临自从被李彧教导之后,独立了许多,已经不需要她再陪睡,但谢婉还是保持着给他念睡前小故事的习惯。
从谢临那儿出来之后,她这才洗漱睡下。
半睡半醒之前,被子忽然被掀开。
谢婉瞬间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瞧见一张熟悉的俊脸。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张俊脸便压了下来,将她要说出口的那句我艹,给吞入口中。
谢婉的心跳的极快,既是因为吓的,也是因为他的吻。
新婚三日便分离,中间又好些日子没见,李彧仿佛要收利息似的,一次接一次。
如诗和如画站在院中,抬头望天。
如诗红着脸低声道:“第几回叫水了?”
如画轻咳一声:“不记得了。”
……
待到一切平息,谢婉累的手脚都发软,她窝在李彧怀中,用眼神描绘着他俊脸的轮廓:“你怎么来了?事情都解决了么?皇后真的死了?”
李彧轻啄了下她的红唇,语声带着餍足后的暗哑:“一国之母身亡,自然做不得假。”
谢婉闻言皱了眉:“她就这么死了,马家不会闹事么?”
李彧轻嗤了一声:“马家的人杀的她,又怎么会闹事?”
“马家的人?”谢婉傻了眼:“他们疯了?”
李彧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缓缓道:“此事还多亏了你,若非你的反间计,马语姗与皇后也不会反目。”
听得这话,谢婉惊了:“你的意思是……”
李彧点了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你成功离间的马语姗与皇后,两人心生间隙,马语姗主动寻上了皇兄,提出用皇后的命和马家让权,来求马家全身而退。”
“皇兄将计就计,便假意答应了,其实即便是我,也不相信马语姗能够做到,可没想到,马语姗不仅真的动手,还成功了。”
李彧缓缓将事情道来,原来马皇后与马语姗虽然心生间隙,可马语姗到底是她的妹妹,两人又差了许多岁,马语姗几乎是马皇后亲手带大的。
所以,她即便知晓,马语姗可能真的起了歹心,但也不相信,马语姗会置马家兴衰安危于不顾,当真要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