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1 / 2)

萧文茵?

乔伞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她的照片就放在二楼最里间的那个屋子里,而佑佑正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原来卓曜当初所说的战友就是唐珏,而那个让萧文茵最后郁郁自杀的人也是唐珏。

虽然理清了其中的关系,乔伞却没有插话,不同的故事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同的版本,她想听听唐珏这个当事人是怎么描述的。

“文茵的父亲得罪了黑道,她被仇人劫持,正好被我撞见,于是,我和卓曜救了她。”唐珏又点了支烟,刚要点着忽然瞧见乔伞不适的皱了下眉头,手指微顿,他只是把打火机放在手中把玩,薄唇再次开启,“巧的是,文茵喜欢武器设计,而且还蛮有天赋,平时我们没有任务,她便会跑来向我和卓曜学习,后来,时间长了,我发觉自己喜欢上她了,而她看我的眼神也渐渐不一样,再后来,我们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直到我向她求婚,她答应了,我们在民政局登记的那天晚上,卓曜也来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庆祝单身生活的结束,也是那天晚上,卓曜说他的面具碎了,我们做为特种兵,很多任务都需要佩戴面具以免暴露身份,卓曜的面具一直都是我亲手做的。”

乔伞的脑海中浮现出唐珏一直戴着的那张黑白面具,她忍不住又把它跟卓曜联系到一起。

“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画了设计图做出面具,他喜欢简单的格调,于是我做了黑白色,软金属材质,非常舒服坚实。”他冷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将卓曜的喜好记得那样清楚。

“我和文茵刚刚登记的第二天,一伙穷凶极恶的军火商在边境进行走私军火交易,我和卓曜以及几个兄弟接到任务前去剿灭他们,我到现在还记得临行前文茵的样子,可能是新婚燕尔,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对我恋恋不舍,她缠着我,耍脾气不让我去,可我是军人,我必须服从命令,我最后说服她,上了卓曜的车。”

唐珏凝视着窗外波涛起伏的海面,波光仿佛被揉碎了渗进了他的眼眸,虽然极力掩饰,仍有破裂的痕迹在瞳孔中扩散。

这样的神态,乔伞也曾在卓曜的脸上看到过,同样是在忆起那段往事的时候,只是,他从来没有跟她讲过他的过去,也没有说过唐珏这个人。

修长的指弹开打火机,他的声音继续徐徐传来:“我没想到的是,那是我与文茵最后一次见面。我们的任务计划周密,势在必得,我答应她任务结束后陪她吃川菜,可就是这个平日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简单任务,我们却遭遇了埋伏,我的兄弟们先后牺牲,我跟卓曜拼到了最后,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的子弹很快就要打光了,但我们始终坚持着,等待着援兵的到来。我们分成两路突出重围,在激烈的战斗后,我的子弹打光了,而敌人仍然络绎不绝,我不怕死,可是对于文茵的承诺我却再也无法兑现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看见卓曜向我走来,我说,曜,你还有子弹吗?他一声不吭,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奇怪,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他忽然将手中的枪抵在了我的胸口。”

唐珏的脸露出绝望的冷笑,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胸口处,好像过了这么多年,那里仍然会火辣辣的疼痛。

“乔伞,你能感受到吗,一个你最信任的兄弟,朋友,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朝着你的胸口开了一枪,朝着心脏的位置,一枪毙命的位置,他甚至连原因都不告诉你。”

唐珏终于没有忍住,点了烟用力吸了一口,烟草的气息盖过他脸上的痛楚,磁性的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我怎么会甘心,我拼了全力想要跟他反抗,结果他又冲我开了一枪,只是因为我的挣扎,这一枪打偏了。”唐珏脸上的伤疤赫然提醒着当时的情景,不会忘,永远不会忘。

“那是,我看到在他的身后,几个敌方的男人正笑得一脸莫测,我用最后一丝力气问他,我说,这次计划是你泄露出去的,对吗?然后,他承认了!”

唐珏突然笑起来,是接近疯狂的大笑,或许压抑了这许久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所以,他把自己笑出了眼泪,手指中夹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乔伞说不上此刻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唐珏所说的每句话都不像是在撒谎,他也没有理由编织这样的谎言,那么事实是什么,五爷当初真的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吗?

唐珏笑过了,俊脸忽又变得冷酷,一双利眸微微眯起,用脚踩灭了地上的那半根烟。

“我后来才知道,当时的N。E遇到财政危机,他应该是为了帮助家里度过难关才会铤而走险的同那个军火商合作,他们一定允诺了他大量的钱财,而代价就是连同我一起出卖了。”

“五爷绝对不是见钱忘义的人。”一直没有出声的乔伞突然反驳,他所说的其它事情,她无从考证,可要说五爷为了钱才出卖兄弟,这个理由她不接受。

唐珏讥笑反问:“那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

见乔伞答不上来,唐珏继续说道:“卓曜不是从部队退役,而是因为那次事件被上面开除了,本来军事法庭要判他的,结果他老爹关系硬,最后给摆平了,这件事,他没有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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