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过来可劲拽我,我抱着路灯杆子就是不撒手,我们两个跟打架似的争执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听另一个保安对其他几个保安说道:“走吧走吧,咱管他们那么多呢,愿意在哪儿喝在哪儿喝。”
等几个保安走远以后,强顺坐回了他原来的位置,我松开路灯杆子,看看几个保安远去的背影,我们俩一碰瓶子,笑着又灌起了啤酒。
等几个保安再次巡逻过来的时候,我们俩个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十瓶啤酒给我们灌下六瓶,两瓶白酒已经成了空酒瓶子,跟那些空啤酒瓶子在我们脚边躺的东倒西歪,我们身边附近,酒气冲天,其中一个保安看了看我们,对其他几个保安小声说道:“两瓶白的一捆啤的,这俩家伙还真能喝。”
等他们走过去以后,我心说,白酒是做样子给你们看的,我们只喝啤的,随后,抬胳膊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对强顺说道:“还有四瓶,咱俩一人两瓶,争取在十一点半以前喝完了。”
强顺摆手说道:“不行了,喝这么多啤酒我得撒尿,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说着,我又塞给他一瓶。
等几个保安再次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剩下的四瓶啤酒喝完了,我偷偷又看了一下表,十一点二十,时间差不多了。
等几个保安再次过去以后,一辆警车也刚好缓缓驶过去,我赶忙一拉强顺,“走,去那花坛。”
每个人五瓶啤酒,差不多等于喝了半斤多白酒,说真的,差不多也算是醉了。
离开路灯杆子一边走朝乡政府门口,强顺一边问我,“你这法子行吗?”
我点了点头,“肯定行,花坛里面下的肯定是邪煞,要不然你看见的就不会是黑气,这种东西,用童子尿一准儿能破!”
这时候,强顺的阴阳眼一直开着呢,来到乡政府大院里面,整个儿黑漆漆静悄悄的,走到花坛跟前,我低声问他,“具体在花坛那个地方?”
强顺朝黑漆漆的花坛里瞅了瞅,说道:“在正中间,那里黑的最厉害。”
我一拉他,“走,进去。”
花坛里的土很软,才上去跟棉花似的,估计刚刚浇过水没几天,来到花坛正中间,我朝四下看了看,没人,蹲下去用手刨了个小坑,站起身后对强顺说道:“尿吧,有多少尿尿多少。”
随后,两个人对着**像,解开裤子尿上了。还好是现在,这要搁着文革的时候,对着伟人像撒尿,非给打成反革命不可。
我们这一泡尿尿的,喝过啤酒的人都应该知道,喝啤酒就是尿多,一口气喝五瓶啤酒不撒尿,小肚子憋的滚圆,哗哗哗尿了好长时间,一边尿强顺还一边担心的问我,“黄河,这个不会跟上次在井边一样爆炸吧?”
我顿时一愣,说真的,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不会吧……”
刚刚尿完,还没等提上裤子,身后大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喝,“谁在哪儿!”
我们两个顿时一激灵,紧跟着,几道手电光柱照了过来。
我们两个赶紧提上裤子,一转身,几道手电光柱全部照到了我们身上,我们赶忙用手遮住眼睛,一串稀里哗啦的的脚步声传来了。
“是你们两个,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几道手电光把我们围在花坛里,其中有人问了一嗓子。
我醉醺醺朝几道手电光柱看了看,手电数量跟外面那几个巡逻的保安数量一样,应该就是那几个保安了。
我大声回道:“撒、撒尿!别、别拿手电照、照着我。”
“谁叫你们在这儿撒尿的,出来!”
我们两个闻言,晃晃悠悠走出花坛,强顺嘴里还说呢,“谁、谁说不能在、在野地里撒尿了?”
“这是野地吗!”
我说道:“咋、咋不是野地,不是野地,这里咋长着野、野花呢。”
这时候,就听其中一个保安对另一个保安说道:“去花坛里看看,他们到底在里面干啥了。”说话这个可能是保安头目。
另一个保安走进花坛,到花坛中间用手电照了照以后,出来了,对刚才的保安头目说道:“是在撒尿,把花坛里都尿了个坑。”
旁边几个保安一听,噗哧都笑了。
保安头目用手电又照了照我们两个,说道:“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我们乡政府的花坛,不是野地,要不是看你们俩喝多了,非把你们关起来不可,走走走,离开这儿!”
我跟强顺对视了一眼,巴不得走呢。
几个保安像押解犯人似的,我们走在前面,他们走在我们身后,把我们“押”出了乡政府。
来到门口,我们俩直接穿过大路朝南走,几个保安在路边停了一会儿一转身,朝东走去,就在这时候,乡政府花坛里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我冲强顺低叫一声,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