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学院便给学生带来的这些没有入学资格的人安排了宿舍,宿舍的环境自然不算好,且最大的问题是,这宿舍之中乃是男女混住的。
沈浪昨晚并没有在宿舍睡觉,若是他睡在宿舍,半夜三更起来放水的时候肯定可以黑压压的宿舍角落里会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
这些被带入学院,而没有入学资格的家丁或者丫鬟,受教育的程度并不算高,自律精神也丝毫没有,来了学院之后,学院的人不管他们,以前的那些主人也不管他们,这样一来,这些家丁和丫鬟就等于是在凤雏学院开始了休假,而在休假的过程中,自然免不了要生花花肠子。
所以,这种事在学院家丁宿舍很是常见。
不过,此时的沈浪还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刚刚走到宿舍门口,便看到石拱门后面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家丁和丫鬟,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两个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份花名册在点名。
这是学院的例行公事,每天早晨都要来宿舍点名,其目的倒不是为了查岗,而是为了监督住在宿舍里的这些家丁和丫鬟。
沈浪赶到宿舍时候,正好念到他的名字。
沈浪赶紧招手,随后溜进了院子,站在了人群后面。
“今天的名已经点完了,你们先散了吧。”负责点名的男子说道。
看到家丁和丫鬟都三三俩俩的散了,男子又突然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差点忘了,你们这里谁叫沈浪?跟我走一趟。”
“找我的?”沈浪一愣,本来已经走到石拱门,打算回洞府的他,听到这句话,立刻便疑惑的回头。
那年轻人转过身,盯着沈浪,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就是沈浪?薄公子要见你。”
“哪个薄公子?”沈浪一愣,姓薄的又认识自己的好像应该只有薄征一个一人,不知道他见我是要做什么,想到这里,便点头说道:“薄公子何事要见我?”
年轻人只不过负责传话而已,哪里知道薄征义为何要见沈浪,闻言摇头道:“这件事我又岂会知道?等你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他为何找你。”
沈浪点头,便让那年轻人带路,一起朝学院的学堂走去。
这个时候的学院学生才刚刚上过晨课,大都在吃饭或者在打坐,而薄征义这个时候也正在房间里面研究他的那些观气之术。
观气之术历来便被吹的玄之又玄,什么能预测古今未来,了悟前尘因果,天机福祸等等,其实都只不过是吹牛而已,要是未来也能被预测了,那众生就不必走上修炼之道,与天争命了。
而选择这门功课的薄征义在学院里面自然也处于一种相对弱势的地位。
在凤雏学院,有三门课程的学生地位最低,垫底的便是这观气之术,倒数第二的便是那炼药术,而比之这两门课程要稍微有点地位的便要属炼器术了,可实际上,这三门课程几乎被学生认定是无用的课程,其地位都处于垫底的尴尬环境中。
“你找我什么事?”沈浪敲了敲门,发现薄征义沉浸在自己的推演中,没有抬头,便抬腿走进了薄征义的房间。
还别说,学生的房间就是和学童住的房间不一样,薄征义的这个房间里面摆了清一色的红色家具,两盆盆景放在床边,一道屏风又屹立在床前,门前珠帘密垂,地上铺了一层红毯,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这房子外面就是一个小花园,小桥流水潺潺过,蜜蜂彩蝶翩翩舞,时而还能闻到一股股的花香,就这环境,住在这里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薄征义站在一个沙盘前,用一截竹子在沙盘上写字,这些字没有一个沈浪认识,若是他对观气之术稍微了解一点,便知道这种文字,便是观气术修炼者所谓的秘符,只有老师亲自传授,单靠自己,就算参悟一千年,也未必可以参悟出秘符的秘密。
薄征义不知道在沙盘前推演了多长时间,眉头紧锁,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到了其中。
沈浪在沙盘前驻足片刻,实在觉得无聊,便坐到了桌边,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便啃了起来,啃完苹果之后,发现那薄征义还没有回神,无奈叹一口气,便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一闭眼沈浪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他睡了多长时间,沙盘前的薄征义忽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随后便手舞足蹈的在沙盘前面欢呼起来,沈浪被他的叫声吵醒,不耐烦的说道:“薄征义,你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我可没时间看你在这里演猴戏。”
听到沈浪的话,薄征义这才回过神来,随即很是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我刚才成功将一个中级秘符衍化了出来,以我现在的修为,居然可以衍化出中级秘符,啧啧,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
原来,这秘符之中也有高下之分,那薄征义所掌握的只有几个低级的秘符,至于中级,以他现在的神识强度,还根本无法参悟,可是,刚才在沙盘里推演的时候,薄征义成功推演出了一个中级秘符。
“中级又怎么样?我可不是来听你推演出什么秘符的。”沈浪哈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