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张默催促了一声。

凯子左右看了看，闭目往下一砍，他的准头不怎么好，不仅砍掉了鼻子，更是连带着将他的嘴唇都卸了下来，痛的他哭爹喊娘。

“很好，把剑给下一个人，让他照着做。”

开了第一个头，后面的就简单了，基本就是照着来。面对张默这个变态的威胁，要么剜掉别人的鼻子，要么剜掉自己的鼻子，两相选择之下，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再说他们也并不太熟，能当强盗心都狠，没有下不下的去手这一说。

一阵鬼哭狼嚎让周围许多玩家赶过来凑热闹，见一帮人在这里坐在地上排队剜鼻子，血流了一地，不少人受不住这个场面，匆匆离开。

张默抬眼一瞟，艳阳天那个风光好。忽然，他看见那个女孩。同时，她也看到了他。

张默很快收回目光，那只是个偶然而已，他对于失足女，暂时没兴趣。

她看到张默，也认出了在排队剜鼻子的是那些个土匪强盗，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有事？”张默的语气依旧很淡。

“三千三百五十五枚铜币，要做六十七次的，给你减个零头，七十次。”她默默数了下，抬眸看向张默，目光不再躲闪。凭本事赚钱，不偷不抢不丢人。别看两腿一张就完事，叫不要力气的啊。

“你倒是挺有职业精神。”张默冷嘲热讽了一句。

张默的冷言冷语让她有些受伤，心里酸酸的，差点流出泪，咬了下嘴唇道：“我刚入行，还没被人碰过，我只做你这一单生意，做完就不做了。”

少女有些暗淡的目光令他有些在意，张默这个学霸在很多方面都很细腻，他隐隐发现这个女孩好像有着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众土匪看向张默身边的女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这个煞星太可怕，时间能拖一会是一会儿。

“看什么！”张默解开部分人的封印，把剑丢给了那些个被剜了鼻子的人，“被割了鼻子痛不痛？想不想报复回来？我现在给你们机会！谁剜掉你的鼻子，就剜回来！”张默冷着脸说出非常残忍的话。

土匪们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冷酷地看向鼻子尚存的那些人，刀剑上沾满了血迹，发出暗红色的光泽。

身边的女孩身子颤了颤，地上的血一大片一大片非常吓人，有一条血线都流到了她的脚下了，腥味四溢。她不禁暗思，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有着这般令人感到惊悚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那方面会不会也偏向SM一类……蜡烛长鞭……嘶！

“你很缺钱吗？”张默扭头看了过去，目光中第一次没有厌恶和排斥，或许是少女的坚强和那自证清白，他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以应。如果说缺钱的话，岂不是有点街边小猫摇首乞怜的味道，如果那样的话，她宁愿靠身体赚钱。

张默抿了抿唇，读懂了眼前的少女，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心疼。

她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看样子还是个学生，并且有着自己的坚持。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估计她也不会想到这一个方法。虽然游戏不比现实，羞耻心和道德下限也要低很多，但是各类感官却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是会有感觉的，肉体接触的感觉。

张默想了想，看向那些个土匪，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他有所补充?，“物品栏全部打开，别耍花样。”

张默的话仿佛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能破财消灾，哪里还会耍花样。这帮土匪们仿佛见到了初升的太阳，一个个急忙把钱聚在一起，然后交易了过来。

张默掂量了下，还真不少，四千多铜币，也不知道到底攒了多久，抢了多少人。

不过与这些相比，能结束张默这无休止的折磨倒是十分划算的。再继续下去，可能是砍腿砍手甚至是砍别的地方，直至折磨到精神崩溃，这些都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滚吧！”少年的话令他们如蒙大赦。

“谢谢！谢谢！”他们忙不迭地四下逃窜。

说来有趣，明明是受虐的一方，这帮人还对着他连连弯腰道谢，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感叹。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他比他们强而已。

张默得到钱之后，转手一股脑地全转给了她。

少女心灵敏感，执拗道：“不要，除非你先把七十次做完。”

在阳光下，站在绿地上的少女明眸皓齿，身材曼妙，而且开口就是要七十次，张默内心稍有欲望，一股手掌被斩断的刺痛感便从内心深处传出。

“我现在没空，你先记着。”张默淡淡道：“反正你只做我这一单生意，未来还很长。”

“可是……”她收下了钱，仔细算了算，踌躇地看了眼张默，说道：“现在抹去零头就是一百六十次了，一天一次的话要做半年，你行吗？”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张默的耳朵里停留在了那三个字的面前。

你行吗？

行吗？

吗？

什么耿直姑娘！

张默伸出手掐了下她清秀的脸蛋，柔滑到不可思议的触感从手中传来，令他心中再泛涟漪。他恶狠狠地道：“都是从哪学的！以后不许对男人说不行。”

“你还没成年……不算男人。”她怯怯地看着他。

张默被她打败了，“你也知道没成年，回去好好读书，别想歪的，读书才有出路。”

“可是读书赚钱太慢……”她低下头，沉默。

张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倒是实话。能在学生时期赚钱的，估计也就寒暑假那个时候了，几千块钱说实话也很少，只是刚好够用而已。

张默生来就是富裕家庭，虽然不敢说是含着金钥匙，但是至少吃喝用度不愁，从来没想过钱的事。所以……不是特别能对缺钱人士感同身受。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弱者的同情怜悯，这是生而来的教养。七千多的铜币，等值兑换应该价值不少钱。他一个月的额外零花钱也才七百块，但他压根不带思考地就送给女孩，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贱的，但贱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