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知耻而后勇(1 / 2)

人皇至尊 冷剑 2226 字 5个月前

锦绣一脉发布悬赏,猎杀秦阳的事情,迅速发酵。

这个不加掩饰,并被刻意宣扬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各地。

作为圣山传承,锦绣一脉的悬赏,关注度无疑极高。

因此,短短数日时间,各大势力便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一时间,天下沸腾,群雄皆惊。

“天呐!锦绣一脉亲自发布悬赏?什么情况?”

“作为圣山传承,执天下修炼宗门牛耳,竟然亲自发布悬赏,猎杀某个人物。”

“我的妈呀,那个秦阳到底何许人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惹得圣山传承发布悬赏,对其展开猎杀?”

“圣地密宗作为天下宗门的领袖,一言一行,都将牵动天下。因此,无论是三圣阁,还是天池山,素来都不会轻易做出如此事迹。”

“那个叫秦阳的家伙,竟然惹得锦绣一脉发布悬赏,只怕做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吧?”

消息传开以后,许多距离较远,还没来得及赶去参加交流会的人,耳闻以后皆都掀起了惊哗。

许多人都对秦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无数人好奇着,秦阳的身份背景,何至于惹得圣地传承如此作为。

“锦绣一脉这次的悬赏,未免也太重了,这是要将秦阳置于死地啊。”

“作为圣地传承,天下势力的领袖,一旦悬赏,几乎意味着号令天下的文书。悬赏之人,必将失去容身之地。”

“何至于此啊?虽然秦阳的作为,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但也不至于让圣地传承发布悬赏吧?”

“圣地悬赏啊,世所罕见。除非遇到特大型事件,或是穷凶极恶的人或势力。否则,这般程度的悬赏,轻易不会发布。”

“对了,上次圣地悬赏,是什么事情呢?”

“上次?好像是因为人族逆种肆虐为祸吧?”

“嘶……秦阳的作为,竟然能够跟人族逆种相提并论?”

一些知晓内情,甚至亲眼目睹过原委的人,私底下也是掀起了震撼绝伦的议论。

其中许多人都对秦阳的遭遇,感到惋惜。

知晓内情的人,哪会不知晓,秦阳跟锦绣一脉压根儿没有任何直接恩怨。

此番发布悬赏,极大概率,跟萧家与升仙居他们有关。

毕竟,萧家和升仙居支援锦绣一脉的选择,早已传开了,不再是什么不可查的秘密。

“若是因为圣选之事,因萧家和升仙居他们跟秦阳的个人恩怨,而私自发布悬赏,锦绣一脉此番作为,便显得过分了些。”

“秦阳的作为,固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还没到圣地悬赏的地步。”

“即便真要悬赏,也该是萧家,升仙居他们来。何德何能,值得锦绣一脉如此兴师动众?”

“乱了!乱了啊!这场先河一开,以后圣地传承只怕将会失去公信力。”

“是啊!没了规矩,没了章程,以后怕是要乱套咯……”

一时间,不少人更也是唏嘘起来,生起了几分兔死狐悲。

锦绣一脉今日可以因为旁人的私人恩怨,而对一个并没有穷凶极恶的后生少年发布悬赏。

那么,明日就可以因为自身的利益,而对他们这些人,发布封杀令。

悬赏,便意味着封杀。

如此境遇,天下之人,谁不自危?

……

秦阳被锦绣一脉悬赏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之际,天池山,玉雪峰。

一身红色劲装,乌黑长发轻束成高马尾的玉雪一脉天女刘蕊,蜷腿枯坐在一座巨石之上。

翘首眺望着峰外云海,不施粉黛,却依旧精致的面庞,神思恍惚。

她一言不发,声息全无,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师妹!”

这时候,一道招呼,从背面传来,打破了此地静谧。

神思恍惚的刘蕊,瞳孔收缩,迅速回过神来。

微微扭头,循音看向了背后,一双眼眸迅速变得锐利。

只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缓步走来。

“沈师姐?”

看清女子面容,刘蕊锐利的眼神稍蔼。

这是与她一并拜入玉雪一脉的同门师姐,而今皆是师尊观空的入室弟子。

且其资质,是玉雪一脉之中,仅次于她的。

若非她年纪更轻,且体质特殊,更有高家这层关系。

当初推举天女之位时,这位沈师姐的呼声,并不会比她低多少。

但这位师姐性情恬静,与世无争,分明实力强绝,却不爱显山露水。

最终,主动婉拒了推举,才让得她全票通过,荣获天女之位的。

因此,她对这位师姐素来颇为信赖。

“嗯……”

沈静宜微微颔首,来到刘蕊身边坐下,捋了捋耳畔几缕被风吹散的鬓发,随即温婉地笑看着刘蕊问道:“想甚呢?这么呆?我都靠得这般近了,你都仍未察觉。”

作为法身境圆满的人物,五感六识早已超凡脱俗。

别说一个人靠近,即便是微风拂面,虫蚁翻身,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沈静宜自身也并没有收敛气息。

这般明目张胆的靠近,别说法身境,即便是洞天境,都早该察觉到了。

“没……没想甚。”

刘蕊连忙摇头,掩饰着眼底的几分惆怅。

“没想甚?”

沈静宜戏谑一笑,认真地端详着刘蕊。

那般较真的目光,看得刘蕊颇不适应。

“别瞒着啦,自你入山以来,都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十数年的朝夕相处,你什么德性,做师姐的还会不清楚?”

沈静宜顿时笑出了声,伸手为刘蕊捋了捋眉前被风吹乱的刘海,随即打趣道:“在想高家那小子吧?”

“别……沈师姐,话可不能乱说。”

刘蕊顿时躲开了沈静宜的纤手,随即提醒道:“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他是他,我是我。”

沈静宜也不恼,收回纤手,环抱着膝盖,满脸喟叹地看着刘蕊。

“傻丫头,何必呢?”

叹了口气,沈静宜质询道:“想刺激他改掉惫懒的性子,想让他勤学苦练以强自身,方式很多,为何非得选择这样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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