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娘越想越心乱如麻,刚才还因着要卖辣白菜能发财的兴奋劲儿,一下扫荡而空,心头沉甸甸的,忧愁更深了。
罗紫薇倒没想到何月娘是个心思重的操心孩子,只当是自己沉痛的语气影响了她的心情,就笑道,“行了,别沮丧成这样跟个霜打了似的,家里有娘呢,你怕啥?
老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儿还没个踪影呢,你担什么心?”
何月娘一想,可也是,婆婆说得对,家里将来怎么样,都有婆婆做主,自己干好自己的活就行,别给苦命的婆婆添乱,惹她生气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再说,这认祖归宗的事儿,也不是她一个小儿媳妇想咋样就咋样的。
“娘,一会儿咱们到了福满表哥家,您说这辣白菜方子,咱们要多少钱合适啊?”何月娘抛却烦恼,又惦记银子了。
罗紫薇见她小财迷样儿,好笑,“要多少钱,今儿个你说了算。娘啊,就把这卖辣白菜方子的事儿,交给你了。”
“那行,酿酒看我的吧,我保证不吃亏,也不叫福满表哥觉着咱们过分。”何月娘信心十足,小脸上是坚定不移地算计。
罗紫薇笑而不语,就随着何月娘朝赵福顺的弟弟家而来。
“娘,您看,就是这儿,福满小酒肆。我大表哥叫赵福顺,二表哥叫赵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