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完全是木了。
没错,就是木了,脑袋当机,思维石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凉透了,麻木了。
他听见了什么?二舅父说,不许娘亲将自己记入家谱?那他……他是谁?他在这个家……又算是什么?
“二舅……您,您何苦看不上我?为何我就不能记入家谱?为什么?您……不说明白,我不……不服。
对,我就是……就是,就是……我不服。”云山瘫跪在那儿,脸带绝望,却没忘了要二舅给他一个说法。
罗直冷笑,冷得透人骨髓,但是还是“好脾气”地跟他掰扯了两句,“你不服?你凭什么不服?因为你是你娘的长子?是这个家的长兄?
可你这个长子,长兄,在你娘前面前,在你弟弟妹妹们面前,都做了那些长子长兄该做的事儿?
云山,上一个跟你二舅讨要说法,说他不服的人,坟头上的杂草都有你高了。你……也就是我妹子的儿子,本督主才耐着性子答复你两句,可要是换做别人?我让他见不到下一刻的阳光。”
罗直脸色阴冷的可怕。
他舍不得小妹被人指责心性凶狠,做出那虎毒食子的恶行,而坏了她女人家的名声,所以,他才对云山这般疾言厉色,将罗紫薇对云山的处置决定,揽在了自己身上。
反正他罗直凶悍残暴的恶名在外,也就不差这一件事情了。
能为自己的小妹做一件让她不再为难的事情,他愿意再舍一回声。
云山倒地,面色惊恐万状,这才明白,原来……二舅父都知晓了坑戕小妹,气死老娘的事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