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并不是在说你们是我的工具。”
乐芙兰的手杖绽放出了微弱的光芒,当这份光芒洒向她身后的黑暗时,空无一物的黑暗里露出了一道笔直的轮廓。
“我知道自己突破不了这份恐惧的枷锁,所以我需要让你们来帮我解开它;
要么,在你们的参与下,我打破心魔;
要么,你们失败了,而我会继续按照我的布局来办,最终哪怕是他重新降临了,那么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无非是命运回到了几百年前而已。
无论怎么发展,我都不亏!”
恐惧确实几乎压垮了乐芙兰的意志,但算计这种东西更像是镌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头,很多时候这些小算计什么的,都不需要去过脑子了,本能地就会表现出来。
南柯轻轻的鼓了鼓掌,清亮的掌声仿佛又驱散了更多黑暗。
活了两辈子了,又在祖安那种地方生长了十年,再看见这些算计阴谋什么的,他是真不觉得厌恶。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什么人权,更没什么和平社会。
等到你发现曾经那些你习以为常,甚至是发自内心厌恶的表面工作和口号都消失了以后,你才会发现什么叫做‘遗失的美好’。
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来,想要活得好,就得去算计。
就是南柯自己,真当他在教堂里那十年是在陪贵族夫人小姐们说笑聊天么?
不,他是在跟那些危险的女人进行激烈地计谋斗争!
乐芙兰的这种表现,在前世或许会被说是心机婊,但在这个世界,只能是好活当赏!
“到了么。”
弗拉基米尔对于乐芙兰说什么并不在意。
他不在乎乐芙兰能获得什么。
他只在乎这一趟自己这边会不会亏。
如果南柯的那位养父真在另一个世界‘活’了下来,而且找到了莫德凯撒当靠山。
那么等同于他们又获得了一个极强的助力!
甚至于,依靠弗拉基米尔这段时间对南柯那位养父的了解,那位养父极有可能能说服莫德凯撒暂时站在自己这边。
弗拉基米尔之前把自己的想法跟乐芙兰说过。
那时乐芙兰的回答是:做梦。
而弗拉基米尔的回应是:你不懂我不怪你。
只有以人类之躯走过了那一条路的人才知道那条路有多难,就算是他也花了一千年的时间。
但南柯那位养父花了20年.....
前方已经到了廊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很奇怪的格局。
并不是那种四四方方的厅堂,而是被工匠精心切割成了一个完美的六边形。
六边形大厅的中间位置,有一个稍微凸起的台面。
‘嗡’
乐芙兰的权杖再次亮起。
她念诵了一个简单的咒语,顿时周围被一团团火光给照亮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华贵的宝箱,更没有什么复杂的祭坛。
一个很简单的土制平台上,摆放着一个看不出什么特点的头骨。
可能唯一的特殊,就是这颗头骨很干净,干净到了纤毫不染的地步。
乃至于这整个空间,似乎都有一种前世无尘车间的感觉。
看着南柯的目光,乐芙兰理所应当地点头道:
“是我用魔法洗刷过了好几遍,那么多事情都做了,这点小细节为什么不做好呢?”
南柯默默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