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之前,挖个坑等着赫连家,这才是莱恩家的风格啊!
宋时念看到报表上面的坑,都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未来五年,莱恩家都会因为这个项目,从赫连家获得巨大的财富利益。”
深吸一口气,宋时念也是不甘心的,按照她估算下来的家价值,莱恩家未来五年预计从赫连家拿走的,至少上百亿。
如今,赫连集团是回到了颜青的手里,可是也变成了莱恩家下金蛋的母鸡了。
也难怪,颜青在这里发了那么大一通火。
莱恩家这坑挖得还很隐秘,不过,看样子,颜青手下的人也并不都是吃素的,这么快就已经把这个坑给找出来了。
可是找出来也没有办法,木已成舟,改不了了。
宋时念能体会到颜青现在的心情,他们是一家人,心情是一样的。
“他们是早就算计好了,而且,集团内部还有任何他们里应外合,否则,这件事情也不会被他们做的如此的顺利。”
颜青说话间,越是看这个会议室里面不是自己人的那几个不顺眼了。
能里应外合的,普通员工肯定是做不到,必然都是高层人员。
也就是说,能和莱恩家里应外合的人,此刻也是坐在这个会议室里面的人。
颜青现在恨不得直接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宋时念看了看会议室里面的人,目光扫过去,倒是看到不少略微眼熟的人。
这些都是颜青培养出来的亲信,之前就跟在颜青的身边出现过了。
宋时念明白,这些年来,颜青是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的。只是一直都在暗中,她之前都仅仅只是见过一次。
既然颜青是有自己人的,宋时念倒是觉得,既然集团高层不可全信,那就直接启动审查机制。
至少,也要把跟莱恩家合作的人给剔出去。
否则这样一直里应外合的话,情况就会很麻烦。
宋时念也不想让颜青继续发火,只是说道:“启动审查吧,今天在这会议室里面的人应该是很整齐的,那就一一调查。”
颜青看了看宋时念,她知道,自己还是太过情绪化了,没办法像宋时念这样冷静的处理问题。
反倒是宋时念,她并没有觉得颜青做的有什么问题。
百亿损失,五年被剥削,这放在谁的身上,都得生气,更何况,颜青刚拿回来赫连集团,就发现这个,肯定是有被打击到的。
只这一点,加上颜青的情绪问题,发火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宋时念的目光看向霍泽渊。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宠老婆宠溺到什么程度了。
刚才颜青发火的整个过程,他就全盘在旁边看着,完全就是给她保驾护航的意思。
霍泽渊大约是察觉到了宋时念的目光,身体微微向后靠,肢体语言很明显的是在撤退。
宋时念眉头皱了皱。
嘿,这爹,什么意思?
她这边目光杀过去,他还故意躲开了?
躲……躲开?
怎么,他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宋时念扶额:“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吧,你们两,回家?”
颜青手底下,很明显是有能臣在的。
这些事情,必然也不是她亲自一个个来审查。
所以决出决定之后,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了。
有宋时念在这里做了决定,颜青也就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嗯,回家吧。”
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句,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宋时念起身先走一步,颜青简单几句话把事情交代给了下属去处理。之后就赶紧跟着宋时念一起出来了。
宋时念先一步下楼,两老夫妻和两小夫妻的车都已经等在那边了。
宋时念直接上了自己父母那辆车,霍衍行也懂事,回自己那辆车。
然后看到老两口过来的时候,宋时念拉开车门说道:“爸,聊两句?”
霍泽渊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略有几分不自信的说到:“聊,两句?”
宋时念也没给他机会反驳,反而是对颜青和霍凌说:“麻烦你们两人和霍衍行挤一挤。”
于是,坐车回家如何分配的问题就这么被宋时念解决了。
霍泽渊刚才看宋时念看他的那个眼神,心里面就有些发虚,这会儿是真怕和宋时念单独聊两句。
此刻的霍泽渊,哪里还有风流倜傥的铁汉气质,整一个就是在女儿面前被训斥的无能老父亲罢了。
上车的时候,抬哪只腿才不会被女儿瞪眼,霍泽渊都要掂量掂量。
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三楼可以随意往一楼跳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唯独在自己老婆和女儿面前,怂成包子。
老婆面前,那是多年来的宠爱,早已经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至于女儿这边,既是深爱,又是深深的亏欠。那更是没办法在女儿的面前厉害,只能怂一点这个样子。
霍泽渊上车之后,关上门,呼吸都小心了起来。
“念念啊,你想跟我聊什么?”
宋时念:“我妈。”
霍泽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你妈妈她没事啊,其实情绪还不错的。”
宋时念:“???这还叫不错?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觉得,她的情绪问题,和你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呢?
毫无底线的放纵,你就从来都不知道劝劝?
或者想办法安慰安慰?”
霍泽渊:“想了,也试过,没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她只能发泄之后,情绪才能好一些。
我怕她憋着,内伤了。
与其把自己憋成内伤,倒不如让她伤害别人。”
宋时念震惊的看着霍泽渊。
老天,这是什么‘天作之合’的夫妻?
宋时念:“这么说,她就算是要杀人,你也给她递刀?”
霍泽渊一听,立马否认:“那不会。”
话说完,就在宋时念还想着,还好,至少还有点儿底线,虽然不多。
可是下一秒,霍泽渊的补充就虽迟但到!
“杀人这种事情,不是你妈妈能干的。我作为她的男人,当然是当仁不让。好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双手沾血呢?”
宋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