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禾笑了:“哈哈哈……踩着你的尸体去杀越棠西?你忘了,我的爱人是怎么死的吗?小苦瓜,你杀了谁,你都忘了吗?
哦,不对,你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苦瓜了,你有名字了。越不予!她给你的名字。
她是给你名字的人啊,当然是要死在我手里了。
而且,我还要你亲眼看着她死在我手里,这样,才不算辜负!
报仇,不就是要用对等的心痛来交换仇恨吗?
没有对等的心痛,怎么能算是报仇?”
丰禾说完,笑得整个人都癫狂了似的。
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先杀了宋时念,让越不予感受到和她一样的痛苦。
越不予看着她,却忽然问:“同生共死十几年,丰禾,我们就真的就要这样做陌路仇人吗?”
丰禾原本靠着墙的身体突然站直,她手中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各持一把手枪。
一把对准了越不予的脑门,另外一把则对准了越不予的身后。
越不予知道,她身后,那三个人追了上来。
每个人手里都有枪,但是,越不予却很清楚,只要丰禾扣动扳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丰禾枪口中的子弹。
越不予抬手与肩同平,向后摆了摆,示意他们撤退。
下属惊讶的看着越不予的动作,怎么能是让他们撤退呢?
人多好办事,说不定就在这个小巷子里面,就能击杀掉丰禾,从此也算是高枕无忧了。
越不予看三人没动,厉声喝道:“退!你们不是她的对手,不要白白把命丢在这里,我没办法和你们老大交待。”
保镖组的队员,怎么能和从小训练有素的杀手相提并论呢?
无论是实力和经验,他们都不是丰禾的对手。
留在这里,就是白白牺牲送命于此。
“越姐,你呢?”
越不予:“我才是她的对手!”
真要打起来或者怎样,越不予争个同归于尽总是可以的。
三人也算是听明白了,他们在这里,除了送命之外,没别的可能了。
他们不是丰禾的对手,顶多是开胃菜而已。
于是三人警惕的撤退。
巷子里,又变成了只有丰禾和越不予两人。
丰禾:“真聪明,是你让那三个傻瓜保住了脑袋没被我的枪打的稀烂。”
越不予:“你怎么确定你打他们的时候,我不会让你的脑袋也稀巴烂?”
丰禾:“哈哈哈……小苦瓜……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叫错了。那个女人给你名字了啊,越不予。
你看我这记性,永远只记得我们两个人十几年没有名字私下里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
真可怜啊,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小苦瓜,小呆瓜。
你刚刚问我,同生共死十多年,到最后真的就要做陌路仇人吗?
以前我不明白,后来我懂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命运注定,我们就是有一场生死决斗。
不是老师制定的规矩,是我们的命该如此。”
丰禾和越不予说话,可是彼此手里的枪都是稳稳的举在手中并且枪口一直都对着对方。
话可以说,枪绝对不能动。
越不予:“去他妈的命运,什么不公的命运?我不信!
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大街上,靠着杀一起训练的队友才能活。
这算什么命运?
如果这是命运,你就一定要认命吗?你就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吗?
老师他值得你爱吗?”
越不予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也就是在她激动的时候,丰禾的手指动了。
越不予就算是情绪激动起来,可她的反应依旧非常快。
再子弹飞速袭来的时候,她快速的躲开了。
也就是在她躲丰禾子弹的时候,丰禾却一脚踏上巷子旁边堆积的物品借力跃身而起,不过简单的两个小动作,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已经翻墙而出。
丰禾从死胡同逃走,越不予躲开子弹后第一时间就追上去。
就在她也要翻身追着丰禾去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墙上的一小片湿润却吸引住了越不予的目光。
虽然周围不知道是不是小巷子里对方的垃圾散发出的恶臭味掩盖住了那味道。
但是凑得这么近,越不予还是闻到了掩藏在恶臭垃圾味道下的血腥味。
她伸手摸了一把墙上的湿润,手指轻捻,凑近鼻尖,血的味道,让越不予眉头紧皱。
她脱口骂道:“该死!”
在看墙上面的丰禾离开的方向,她很清楚,她错过了一个杀掉丰禾的机会。
这个机会,可以让她在和丰禾决斗的战争中,不至于同归于尽,而保证几分自己的赢面。
可是下一秒,越不予脑子一转,这是华国,谁能伤了丰禾?
伤了曾经杀手榜第一的杀手,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