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大开,屋内传来一股酒气冲天的味道,以及有些吵杂的人声,苏夜推开门旁的中年人,直接走入其中。
沉声说道。
“我找钱一文。”
此话一出,围在饭桌上的几个粗汉脸色不快的看向话音方向,其中一人更是嚣张的直接抄起酒瓶朝着他缓缓走来。
“小娃子,你是哪来的?叔叔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冲进老子的家里!”
前面语气还算温和,越到后面粗汉仿佛在积蓄力量,酒瓶与粗话接踵而至,朝着苏夜的面门袭来。
一脸古井无波的苏夜,脚尖轻轻一挪,轻松躲开了酒瓶的攻击,同时朝着粗汉反手就是一记巴掌甩过。
包裹着灵气的攻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余光看了眼脑袋嵌入展示柜,身体还在抽搐着的粗汉,继续说道。
“我找钱一文!”
客厅的躁动,似乎引起了房间内一人的注意。
打开次卧大门的一位青年提着裤子,满脸不快的刚想开口大骂,便被苏夜猛地卡住脖子摁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我就问你一次,是谁派你来恶意投诉我工地的?”
感觉到呼吸不畅的钱一文面容渐渐扭曲,疯狂踹着苏夜的膝盖,双手使出吃奶劲的掰着苏夜的手指。
一番挣扎下来发现对方几乎纹丝不动,他渴望的望着饭桌上的各种亲戚,却发现压根没人敢正眼看眼前的这个青年。
“我...我说!”
见对方说话,苏夜手指的力道松了许多。
“是上官家的公子哥让我干的!”
听罢,苏夜直接松手,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钱一文,整个人疏松着脖子瘫在了地上。
思索了一下,苏夜大概知道了是谁,毕竟那天冷不丁问自己地的事情,其实就已经说明对方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没想到那小子会玩这出。
“上官清平给了你什么好处?”
稍微缓了过来的钱一文不敢正眼去看苏夜回道。
“他没给我好处,只是帮我老子企业弄死了几个竞争对手,所以我老子才让我去做这件事的。”
话音落下,苏夜笑了。
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来解决这帮残渣,没想到钱一文就给了他一个上等的借口。
“既然这样......”
一边说着,苏夜从纳戒中掏出灵剑一剑斩下钱一文的脑袋。
“那就没你什么事了。”
盯着这一幕发生的几位粗汉,脸上充满了见了鬼的表情,手指指着一步步逼近的苏夜。
“你...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我要找部门来抓你的!”
听着那颤抖的声音,苏夜冷笑一声回道。
“道上的大哥也得寻求部门来保护?”
苏夜的问题落下,在座的没有一人敢应。
“道上有句话,你们肯定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懂?”
最后一个字和灵剑一起落下,直到伴随着阵阵惨叫的猫鼠游戏结束,苏夜才从这离开。
这些人虽然不是修士,但他们错在好人不当,偏偏要做恶人,正所谓因果报应终有时,为非作歹终受罚。
虽然苏夜不敢说自己拥有决定他人罪罚的权力,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时代,好人往往活不过多久,恶人却在这世界横行。
正真能被组织部门管到的恶人,只是沧海一粟,而苏夜能做的只是将惹到他头上的那些带恶人,提早拔除,省的再去祸害它人。
也许总有一天,苏夜也会因为这种循环,落得一个下场,但他心里十分清楚,至少不是现在!
回到公寓,苏夜敲了敲上官雅的家门,她也是早就收到苏夜的消息,左手一袋狗粮,右手则是连狗带窝的拎了出来。
“这几天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眼尖的看到苏夜衣服上的红色斑点,因为这件外套是她付钱买下的,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你外套的下摆上怎么这么多番茄酱啊!......”
撇了眼的苏夜表情非常平淡,打断上官雅后面的话,说道。
“这是血。”
“啊!血?那你没事吧?”
看着脸上表情有些慌乱的上官雅,苏夜笑了笑拎起东西,边走边说。
“就随手丢个垃圾,我怎么会有事呢!”
独留上官雅一人呆呆的站在门口,本就聪慧的她,压根没细问,但她相信苏夜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恶人。
来到自己的小屋,将狗窝直接放在玄关,听到开门声音的小鱼,立马从修炼中醒来小跑着来到玄关,却没看到苏夜的人影。
直到苏夜的声音从带上门的洗手间内传出。
“小鱼,把二哈带到卧室里去,我先洗个澡再出来。”
将千机服丢进洗衣机后,苏夜来到浴缸内打开莲蓬头,目光有些呆滞的任由水滴冲刷着他的脸庞与身体。
别人都是遇到危险,才想着要赶紧提升修为。
而苏夜却是想着,为了不让小鱼担心,必须赶快将修为提升到筑基期,万一哪天被染成个血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进家门。
虽说千机服的材质与普通衣服压根不能相提并论,但奈何这件灵气防具太过特殊,防御力更是与同级别防具差上太多,让他用控制不好力道的灵气来震开血迹,真心有些舍不得,怕不是多玩几次,这件衣服就得从内部被他给玩坏。
只是话说回来,小鱼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不就是帮他解决麻烦的吗?
这点也是让苏夜十分纠结的一点,内心有种把小鱼当成家人的情感,注定了他无法将小鱼当成一件工具来使用。
如果说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或许还能无视这种情感,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家人是他最大的软肋。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过,在变强的道路上,能一点不沾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