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深夜悄然到来,在鲜卑那广袤无垠的旷野当中,洪刚神色凝重地来到了此处,和几个牧羊人围坐在一起密谋着。
这些牧羊人当中,有一个人能力格外出众,叫安庆里。
洪刚目光坚定,压低声音说道:“再过几天,咱们就准备行动!”
安庆里听闻,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说道:“不可!”
洪刚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为何不可?”
安庆里并未被洪刚的怒火吓到,他神色从容,冷静地说道:“洪刚兄,莫急,我要单独跟你说话。”
说罢,他给了洪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单独的角落里。
洪刚还是十分的生气,他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铁青,双眼紧紧盯着安庆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何阻拦我?难道你怕了?”
安庆里却不紧不慢,他轻轻拍了拍洪刚的肩膀,目光平和而坚定,缓声说道:“洪刚兄,莫要这般冲动。且听我慢慢道来。”
洪刚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怒吼道:“我不听!计划筹备已久,怎能说停就停!”
安庆里微微皱眉,提高音量说道:“洪兄,你先冷静冷静!你这般急躁,如何能成大事?”
洪刚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仍带着几分不甘,闷声道:“好,那你快说!”
安庆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缓缓开口……
洪刚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地听完了对方的话。
当他听到关键之处时,那紧绷的面容才逐渐有了些缓和的迹象,脸色也逐渐好看了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好吧,我听从你的。”
安庆里微微一笑,宽慰道:“你就尽管放心就是了,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洪刚抬头看向安庆里,眼中的疑虑稍稍减少了几分,但仍带着些许不安,呐呐地说:“那……那行,可千万不能有差错。”
安庆里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洪刚,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给予他足够的信心。
很快,洪刚骑马扬尘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不多时,他便回到了营帐。
刚进营帐,洪刚就看到拓跋天龙并未入睡,而是独自一人站在外面,仰头望着星空。洪刚快步走上前去,一脸关切地问道:“首领,为何还不休息?”
拓跋天龙目光深邃,凝视着那片璀璨的星空,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缓缓说道:“我在为鲜卑的未来考虑,心中忧虑重重,总也睡不着啊。”
洪刚微微皱眉,望着拓跋天龙那略显疲惫但依旧坚毅的脸庞,轻声说道:“首领莫要太过忧心,总会有办法的。”
拓跋天龙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鲜卑的未来系于我身,怎能不操心?”
洪刚感受到拓跋天龙话语中的沉重,郑重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洪刚静静地站在拓跋天龙身旁,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首领,您如此殚精竭虑,族人都看在眼里,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让鲜卑有个光明的未来。”
拓跋天龙微微颔首,目光依然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只是这前路漫漫,不知还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
他的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
洪刚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首领,不管怎样,我洪刚都会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拓跋天龙转过头来,看着洪刚,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欣慰,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洪刚的肩膀:“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心甚安。”
夜更深了,凉风拂过,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坚毅。
另一边,拓跋玉和戏煜紧紧依偎着睡在一起。
拓跋玉眉头微蹙,一双美眸中满是担忧,她翻了个身,面对着戏煜,小声说道:“夫君,我心里有些害怕,万一又有人来烧房子呢?”
戏煜伸出手,轻轻抚平拓跋玉皱起的眉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眼中仍透着不安:“可是……”
戏煜将拓跋玉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沉稳地说:“相信我,有暗卫在。”
拓跋玉在戏煜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渐渐放松了一些,但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抓紧了戏煜的衣衫。
戏煜感受着拓跋玉的不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拓跋玉微微仰头,看着戏煜的眼睛,带着一丝怯意说道:“你可一定要守着我。”
戏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离开半步。”
拓跋玉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可那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抖着。
戏煜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玉的呼吸渐渐平稳,双手也慢慢松开了戏煜的衣衫。
戏煜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也闭上了眼睛,准备伴着她一同入眠。
另一边,阴霾的天空下,欧阳琳琳所在的寺庙沉浸在一片沉重的寂静之中。
今天,无忧主持面色凝重,在一众僧侣的协助下,刚刚将老和尚埋葬。
寺庙的庭院里,新翻的泥土堆起一座矮矮的坟茔,周围零散地摆放着几束白色的菊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院子里的古树上,几只乌鸦呱呱叫着,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
无忧主持双手合十,低眉顺眼,口中默默诵经。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
整个寺庙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氛,香炉里的香烟袅袅升起,却也驱散不了那压抑的气氛。…
小红独自待在房间里,心情如同窗外阴沉的天空一般压抑。
她烦闷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心里不住地抱怨着:这该死的寺庙,老是被困在这样一个鬼地方!
每天面对的都是同样的陈旧佛像、同样的沉闷钟声,生活毫无生气可言。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却只能在这里虚度光阴。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戏煜缓缓睁开眼睛,身旁的拓跋玉也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拓跋玉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脸上带着一抹期待的神情,说道:“夫君,咱们起床出去转转吧。”
戏煜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好。”
两人收拾妥当后,拓跋玉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夫君,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修桥的情况?”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一脸笃定地说道:“不必了,既然交给了王小二,那就必须要相信他。有一句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拓跋玉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同时,戏煜轻轻地握住拓跋玉的手,神色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如果一旦去了现场,说不定有些民工就会感觉到十分的紧张。你想啊,他们本来干得好好的,我一去,他们心里有了压力,反而容易出错。”
拓跋玉轻咬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