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依一来到**耸立的沈家宅院内,就感到浑身的不舒服,雪白剔透的肌肤上也泛起了一个个突兀的小疙瘩,倒不是因为恐惧害怕,而是对这个地方存在着深深的排斥心理。
“婉婉,我们去那对母女说清楚,必须要让她们给你一个交代。”江夏义正言辞地说着,随即挽住沈婉依的胳膊就往洋房里走过去,自打从朋友口中得知又是沈安琪欺凌自己的好友,她就窝着一肚子火,恨不得将那对母女速速绳之以法。
沈婉依神情寡漠面色冰冷,任由着江夏拉着自己进入沈家大宅,她的心里也在盘算着再次面对那对母女时自己该质问的话语,不过时隔几个月的时间,曾经挚爱的亲人如今隔着血海深仇,那对母女更是为了遗产巴不得自己死。
正坐在老宅一楼大厅的是周桂兰,女人年纪已高,但由于长期深层保养导致整个人容光焕发容颜艳丽,室内的暖气很足,她只穿着一件牡丹花纹的薄款旗袍,姿态端庄地倚在长沙发上看着杂志。
当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来,她的目光望向正厅门口,待见到沈婉依和一陌生女人的容貌后,她不悦地喊道:“林妈,怎么随意放人进宅子里?”
不到十几秒时间,一个老年妇女急匆匆地从后厅小跑过来,抬起目光暼了一眼沈婉依,难为情道:“这是小小姐回来,我也不敢拦……”
周桂兰涂着眼影的眸子瞪了一眼林妈,怒道:“瞎说什么!这大院里就我家安琪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其他人一律需要通报!”
老妇连连点头附和着,赶忙卑躬屈膝不敢再惹事端便又退了下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沈婉依哪能看不明白,这是周桂兰在做戏,目的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告诫自己既然从大宅里搬出去了,就别充当着沈家的孙女。
沈婉依对周桂兰那道嫉恨讥讽的视线熟视无睹,她脚步缓慢,渐渐逼近周桂兰,沉着面容直接开口询问:“是你们设计中止了商场的开业时间?”
周桂兰表现出不解的样子,反问:“你在说些什么?我可不明白你口中的意思,只是如果你对万豪下达的指令有意见,大可向董事会提去。”
沈婉依知道她在装蒜,就要继续质问的时候,沈安琪从二楼阳台的扶梯上探出头来,讥笑一声,道:“哟,我当是谁大驾光临呢,怎么你不是搬出来大宅了,难不成还想着回来住吗?哎,真是可惜了,你以前的房间被我用来当杂物房了,这宅里可没有你能住的一席之地。”
沈婉依并不想继续和沈安琪聊着有的没的,她不卑不亢地直对沈安琪的冷嘲热讽,开门见山地说:“你清楚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既然是你做的事,为什么不敢承认?何况我上次说的很明确了,你想和我争,可以,但别只在背后搞鬼,何不光明正大地和我比一场,还是说你早知道自己会输,所以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