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嗨,初恋情人 三元 4505 字 9个月前

“终于娶到了?”席宏远挑眉,书房有极好隔音效果,所以他们可以不用顾忌。他的兄长,就是席明远,起缘隻是那次他的同学请他去当家教,而当时的他见了现任的大嫂,暗恋上并一路给他痴到了三十岁,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兄长的痴情。

“还不算,她并没有爱上我。”他笑,自己暗恋莘梨的事在席家本来就不是秘密。

“她不爱你却嫁给你?”席宏远道。

“爸爸去莘家提亲,而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他笑,许多人不能理解她的作法,为了让双亲高兴就随便应允他们安排的婚事,实在不是高喊著男女平等的现代女性会做的事。她们通常会先估量这个男人是否有房有车有固定的薪资足以养起一个家庭,再拈量男人父母是否待人和善,免得以后滋生事端,再者就是不能有太多恶习,还有不能长得不能入目,身高不能过于矮小以至于上街搭配不起来,一一过关后才是婚嫁的问题。所以,现在儿女真正不忤逆父母想法的,用指头都可以算出来,父母通常不会做不利于儿女的事,有的也顶多是用更强硬的一些方法来替儿女们找到幸福而已。所以现在很少有能理解父母的儿女了,而莘梨,是这少数中的一个,所以,他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大嫂看起来不解风情。”席明远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并不担心。

“哦?不打算让她知道你苦恋她多年的事?”席宏远挑眉道。

“感动不代表爱情。”他的要求很高。

“你要求还真多。”他捶兄长一记。

“你不也一样?”席明远反问回去。

“柏拉图式夫妻?”席宏远调侃。

“怎么?”他们表现得如此明显?

“呵,老大,直接绑她上床不就得了?”

“我不做强迫她的事。”即使他渴望得到她,那并不代表他会强迫她。

“佩服之至,席大师。”席宏远一支无形飞镖丢过来。

“彼此彼此。”他不留痕迹挡回去,他可没忘记若兮是多么难搞定的一个人。

“日本那边的合约你打算怎么做?”话题转移,调侃到此为止,再调侃下去,兄长可未必会有那么好的脾气,席宏远十分明白这一点。

“不一定要签的,对公司来说并无太大改变。”他胸有成竹。

“你在玩小日本?”席宏远伸手扶差点掉下来的眼睛,这个合约兄长甚至表现出十二分的兴趣,让宫本那家伙以为此次合作必然会成功,甚至还一副胸有成足地急速从日本飞中国。他们打算在大陆设厂,生产手机配件,而席氏集团会是他们在中国的最大投资方兼代理公司。

“有何不可吗?”席明远笑得十分狡诈,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老大,你是抗日英灵投胎啊?”席宏远连连怪叫道。

“反正公司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要让小日本来中国制造垃圾?然后美其名曰提供就业机会?要设厂或提供就业机会,席氏一样可以。”

“你确定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不会因为你这次的决策而变坏?”怀疑,极度怀疑,宫本是多难搞定的家伙他又不是不知道。

“少个宫本株式会社对席氏集团并无太大影响。”席明远自信道。

好吧,他相信。“该下去了,否则大嫂恐怕要被吃豆腐啦。”席宏远再一记飞镖射向兄长,他可是玩上瘾了,自小到大,都没能占一点上风,这回该他胜了吧。

“损失的可不是小梨一个人。”他笑,想逗他,还早得很呢。

沉默,两兄弟一齐下楼。

客厅一角,某男正极力发挥自以为万人迷的攻势,这女人可是他今天参加聚会的唯一收获,才不管她是什么席明远的妻子呢。“小姐,你很漂亮。”某男第N次赞美她。

“谢谢。”她礼貌地回答,并退一步,保持距离。这个男人是席家什么人啊,实在是讨厌。要不是众多长辈在场,她早就把手上的酒泼到他脸上去了,不要脸的家伙,刚才席政都介绍过了,她是已婚妇人,难道他当她丈夫席明远是死人啊。

“在下有荣幸与小姐共舞一曲吗?”某男弯腰十分绅士地邀请,并自以为佳人对他印象极好,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认知。共舞?找隻猪与你共舞比较相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材,肚子大得可以称之为救生圈,头发掉得可以媲美三毛,甚至比她还矮个几公分。轻蔑地看他一眼,退开一步,她当然没有笑他的意思,但长成这样也得有个自知之名吧。

“对不起,我丈夫来找了。”她看到席明远与席宏远一起下楼,欲穿过他走到丈夫面前,却被男子挡下脚步动弹不得!这隻苍蝇实在是讨厌,嗡嗡嗡地吵个不停,让人直想拿个拍子拍死他。

“先生……”她忍住不断涌上来的反胃感,深吸口气保持礼貌。

“小姐愿意赏脸?”某男十分高兴伸手欲牵上她的手。

“先生!”她不耐烦地退一步,看向原本向她走来的席明远,发现他走至一半被一名金发蓝眼的美女拦下脚步。他们似乎很熟的样子,热络地说著话,而席明远则完全忘记她正等著他来解救。该死!靠那么近作什么,干脆吻上去好了!她赌气地鼓起腮帮子看两人越来越亲密的举动,把手放下,讨厌的女人!又来了又来了,整个人都靠粘到他身上了,哼!

“华尔滋的舞曲,一起跳个舞吧?”某男第N次邀请。

“好!”她赌气地将手交到眼前肥腻腻的男子手中,跟著他的脚步走进舞池。一双眼则时时刻刻注意著那对谈笑的男女身上!她厌恶地看著将手搭在自己腰上的男子,险时没吐出来。可恶,还没看到她,哼,让她自生自来好了。忍著难受感,身子再靠一些,故意频频踩到对方的脚一步步往那对男女靠去。

终于注意到她了吗?十分不淑女地哼一口气,她甩过头不看双眼蓄著火正盯住她的丈夫,挑衅地更加贴近男子一点。

“你在挑衅吗?”耳旁响起席明远低哑的声音,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拎到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引得现场抽气声一片。

“你还注意得到我?”她冷哼,挣出他的怀抱,干嘛不死在温柔乡算了。

“你生气了。”熊熊怒火在看到她因为生气而绯红的脸蛋而熄灭,唇角甚至微微扬了起来!方才他十分生气,在看到她亲密地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恨不得一刀剁掉搂著她的那双手拿去喂狗!很好,敢碰他的女人,有胆识!但也得有胆识应付他接下来一连串的报复!冷哼几声,席明远再度将她拉回怀中,宣告似地对那名男子道:“阁下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吗?”

“呃……我们隻是跳交谊舞,不需要这么认真的。”男子频频拭著冷汗,说话结巴起来。传闻中席明远是温文儒雅的,而此刻的他却与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双眼闪著危险光芒就像一隻被惹怒的雄狮。

“哦,博汉广告最近业绩似乎不错?”他挑眉,气势如虹地逼近男子,努力回想他是自己哪一国的亲威,怎么会出现在这次宴会上。

“哪里,哪里。”连退好几步,男子开始后悔刚才的搭讪行为,为了一支舞赔上整个公司是极为不划算的事。“我先……走了。”男子惊惶不已,连滚带爬地狼狈离场。

“我累了。”望著远去的男子,她知道唯一保命的途径就是先讨好这个生气的男人。于是她十分不淑女地打个哈欠,靠近他怀里再把全身重量挂在丈夫身上,在外人面前,他们夫妻可是很恩爱的呢,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于人对吧,刚才那一段不过是小插曲嘛。

“我们先去跟几伴长辈道别,然后就回去。”他伸手扶她,叹气她的驼鸟行为与疲惫的粉脸,知晓她真的是累了,便带著她匆匆拜别几位年长的长辈,双双离开。

脱去一身礼服,两人各自洗了个热水澡后,面对面坐在卧房的大床上开始今天的商谈。

“你不觉得该解释些什么?”坐在床沿的席明远首先开口说话。

“解释?我不觉得有做错什么。”她一甩头,挪到床边,掀起被子整个人就钻进去,将脸翻到另一面不愿看他。解释,应该解释是他吧,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跟金发蓝眼的美女风流快活去,还有脸来质问?

“梨!”他粗嘎的声音靠近她。

“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谈。”背过脸去不看他,她就是任性怎样,她就是不舒服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相谈甚欢又如何?这都是她的事,与他无关,是她自找的!

“梨!”他的声音带一丝隐怒,伸手将她拉起来面对自己,“我们必须谈!”没有人能在扰乱他所有思绪,勾起他的醋意后当作没事般一笑而过,他是追根究底的人。

“好,我跟你谈。”她严肃地坐好,“说吧。有什么好谈的?”

“你在气我对不对?”伸手揽过她,他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气你?”她反问他,挣开他,“我隻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沙子,永远无法与长城比拟,因为根本无法比,瞎子都能看出差距何止千里?”别过脸,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她甚至不明白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更气自己有这样的反应。她喜欢他么,在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内,在她一直排斥豪门的情况下?

“梨,看著我。”他扳过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心疼她眼角的泪,“你哭了。”

“没有。”她吸吸鼻子倔强地不愿承认。

“好,你没哭。”重新将她拥进怀里,他轻拍她的背,唇贴上她的,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睡吧。”

“不谈了?”她看著他。

“不谈了。”他道,也谈不下去,这种情形,她摆明了不想多谈,强迫也没用。那就……多给她一点时间吧,他想。

她在极力地压抑著胸口不断涌出的怒意,一双似水般的眼眸水气氤氲像要穿透般直直盯著电话,左手不断地揉著手中的A4白纸,右手抓著笔在置于桌前的文件上狠狠地刮著,似乎要将它们千刀万剐般。她已经打算不再谈及金发蓝眼美女的事,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以后。但一个电话足以令她压下去的火气蓦然窜起,熊熊地燃烧,烫得她心口似烧得通红的铁烙烙过般难受。

如果那个自称为比利兹的蓝眼美女蓄意挑衅的话,那么,她成功地被惹火了!她讨厌被一些不知明的女人指著鼻子说她驭夫有多么多么失败,失败到丈夫必须往外发展,寻求慰急。她讨厌与一大帮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是自私的,非常自私!

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对像,手便自发地放下笔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叫了席明远过来她办公室。她当然知道找席明远发泄是极为不智的作法,但就是控制不住那股涌上来的怒气,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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