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夫人于晚秋,嘴角噙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先抬起一只雪白的手,轻轻的理了理鬓发,上下打量一下夏至……
夏至微微倾身:“您好。”
便直直的错过于晚秋,先往屋里喊一声,“奶奶,我回来了”,再只管往院子左侧走去。
于晚秋错愕。
她还没调整好身姿,摆好pose呐!
怎么人就走了呢?
这不符合社交程序呀!
鹦鹉在夏至头上转着眼睛看看众人,忽然扑棱着翅膀,一下子飞到屋檐上站着,大声喊:“给老子让开,给老子让开!”
玉凤也委屈,心里念叨:不是老子只想喊这一句,是我家至至,每天只许我说两句话。
一早说过“砍你头”,现在只能重复这一句。
不过这句好,这句比“砍你头”还有气势。
伦家就喜欢念叨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倒安静了下来。
夏至没管这些。
左侧是晾晒草药的地方。
她把背篓放下,先把晒席上已经干的草药收拾到一边,又有条不紊的把背篓里的各种草药拿出来处理。
该晒的晒,该洗的洗,该直接阴干的就阴干。
一种草药,从山里挖出来,到能发挥最好的药用,里头的讲究可太多了。
《本草明筌》中说,“凡药制造,贵在适中,不及则功效难求,太过则气味反失”。
所以,制的好和制的不好之间的药效差别,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以前不懂,无非是药店要什么,她和奶奶采了去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