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勺子撞击碗的脆响声。
池先生显然没发泄够,随着声音看去,忽然指着夏至说:
“这是谁?不是带了人来照顾你吗?怎么还找个小姑娘做这些?你玩那些个上天入地的玩意儿还不够,还在这招惹人?”
夏至只管认真的给池骋上药,仿佛池明昱指着的不是她。
池骋急了。
说他没关系,说他的“天堂”,关系就大了。
他立马昂起头,低喊:“爸,您瞎说什么,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您真的关心过我吗?”
池明昱冷笑:“关心?你几岁了?在我眼里这一年你除了吃喝玩乐你做什么了?你除了会花钱你做什么了?一个只会花钱的人,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贡献的人,也配让人家关心?”
这些话,这几个月池骋听多了。
他从不反驳。
因为他面对的事就算说了,别人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如果他这个科技高手也解决不了的事,那父亲一个搞传统制造业的,更解决不了。
但是,池骋看一眼夏至,就觉得今天这些话特别的不中听。
池骋也开始冷笑:
“您怎么知道我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贡献?您怎么知道我只会花钱?您怎么知道我只是在吃喝玩乐?您查过我的账户吗?我有用您一分钱吗?不想关心就别来啊!”
金叔已经在池骋开始说话的时候,默默退了出去。
而夏至,依然细致的涂着药。
池明昱也意外。
没想到池骋会反驳。
他扯了扯领带,声音也加重了:“你还不承认?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能扩展家业就是纨绔!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妈哭得不行!”
又来了!
又来了!
你们是真爱,我就是意外!
没见过这么不待见儿子的!
池骋气得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