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又敲一下:“夏至,人都走了。”
房间里传来两个喷嚏声,继而才是夏至回音:“我知道了。那关了门歇了吧。”
“你不出来吗?”
“不了。明天一早回县城。”
“……好吧。”
池骋回了自己那边,但还是不放心,给夏至发信息:【要是想说说话,就叫我啊。】
夏至没有回复。
池骋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时不时的看一下,这一晚睡得特别不好,直到快凌晨四点,才沉沉睡去。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乔一泊。
万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乔一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最终拿起电话吩咐人:“去调查一下夏至,我要这个女生全部的资料。”
一个小时后,他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发了怒:
“这算什么?我也知道她是收养的啊……什么叫做特别简单……重新去查,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和池骋到底什么关系,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的医术在哪儿学的,以及最近的行踪,难道这些还要我教你……最多三天后,把资料给我。”
夏至睡得很沉,沉得一觉醒来,太阳都老高了。
她扶住头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眼睛都张不开。
唉,感冒了,头重脚轻。
她拿起手机开了机,信息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她都懒得去看,只管重新倒在被子里。
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几分钟,才摸到手机看了看。
白云丽发来信息,连续的磕头表情包,表达了她对夏至帮忙找到模特表演老师的滔滔感谢之情;
景寒彦发来信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夏至昨天临走也没出来的原因;
陶然比较开心,说她点了一首歌,夏离有唱给她听。
最多的是池骋,问了她几十遍的“你还好吗”。
夏至吸着鼻子回复他:【感冒了。你下午有课?我收拾一下就和你们一起回去。】
池骋秒回:【感冒了?严重吗?去县城看看医生吧。】
夏至:【我就是医生。还行,自己回去熬点中药就行了,收拾东西吧,一个小时后走。】
夏至把手机放下,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窗外,忽然就流下泪来。
她拿手背擦了眼泪,再次拿起手机,强行侵入夏离的微博小号,写下留言:
【夏离,我病了。这让我更加的孤独,也更加的想念你。】
【还有,我昨天见到了我们生理上的父亲,我对他恨从心起,也忽然就完全的理解了你。】
【你不愿意接纳我,大概跟我不愿意接纳这位父亲一样,就觉得,尽管他是无辜的,可是,一想到我辛苦的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离,如果你还是无法接纳我,就不要勉强自己,因为你辛苦的这些年,我也没有出现在你身边和你互相扶持。】
【我想,我这么执着的找你,其实,是我需要以你在来证明我也有亲人。】
【我不该强求你。】
【但如果你愿意见我,我一直在。】
发完,夏至抱住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