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哟,总算来了哈,啊,邓警官,你这是怎么了,来来,我们扶你进来坐。”
然而,调解室开始充满老邓痛苦的呻吟:
“啊……你别碰我!啊!疼死了我!不行不行,你们都离我远点,啊……特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就坐了一会儿车就成这样的了,见鬼了……别动我,你们都别动我……不是,现在我不能走……不不,连动都不能动啊……”
老邓的情况看着实在严重,这么一个大老爷们,都已经痛的要流泪了。
但是他还是没走,坚持着靠在门边,直到一个发福的中年人过来,他招手:
“啊……葛主任,我不行了,我这执勤了一趟,就受伤了,嘶……现在走路都不能走啊……”
葛主任梳着大背头。
从夏至的坐着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葛主任的人没有进门,肚子先进来了。
他上下打量一会儿老邓,说:“这……打人的这么凶猛,连你也打了?”
坐在里面的夏至就“噗”的笑了出来。
打人?
她才不。
打人能疼多久?扎刺就好玩多了,一小根,至少疼十天半个月。
不过,按理来说,只有一根刺,疼起来可比越心颖的好几根刺要轻多了,这位大男人不吃疼啊!
既然要昧着良心欺负人,就不能怪别人使坏。
老邓听见了笑声,愤怒的瞪夏至,但很快又哼唧起来:
“唉,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好弄了,这小姑娘嘴巴利的很,态度很嚣张……唉,我不行了,我现在想去医院……嘶!我让小韩帮着调解吧。”
老邓和葛主任解释着,葛主任还不大满意:
“小韩……好像很年轻啊,要不你给你们李所打个电话吧,我先来看看这个打人的是何方神圣,这么嚣张!”
说话间,葛主任腆着肚子进来了,和夏至的目光对个正着。
夏至的漠然,让精明的葛主任心头一凛。
他走进来,坐在了夏至的对面,那个本该是调解人员坐的位置:“小姑娘,听说你打了我侄女?”
夏至:“如果我说我没打,你会怎么处理?”
葛主任:“呵呵,那我侄女现在住在医院里,是为什么呢?”
夏至:“我觉得,那是你侄女咎由自取呢。”
葛主任脸一板,非常有官威:“你还真是嚣张啊!看来你就是个校|霸啊,你这种行为,要严惩!”
夏至垂下眼。
不想再说话了。
反正没有做的事,不用承认,这些人再嚣张,也不过是当她小孩子吓唬吓唬她,关押她还不敢。
等到池骋那边去报了案,自然又是另外的案件,会通知葛父葛母了的。
估摸着,得再等个两小时吧,池骋真是忽悠人,还说半个小时就能解决,哼,回头和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