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破准帝!(2 / 2)

他们望去。

看到了那位清风徐徐的年轻人,心中产生颤音:“整个荒州,能救叶无双的唯有他,可他会救吗?”

禹州圣子。

战州战子。

辰州圣子。

也是皆尽沉默。

“或许,死在这柄剑下才是最好的归宿!”截天教的圣子轻声低语,此战楚询多少是依仗着帝器取胜,若是斩了叶无双后者自会不服,可若是死在自己手中的道兵下,那便怨不了谁,这道兵凶狠本就噬主,驾驭时便应有这般觉悟。

“啵~!”

重剑吞吸。

叶无双的气血在不断的凋零,而他却颓废的踉跄站起,没有第一时间将肩膀上的重剑给拔下,而是望向楚询流露出自嘲的笑容,嘲讽道:“我一次次期待着一次棋逢相当的对手,哪怕是落败于获胜都不以为意,可真到此刻才知晓自己是多么渴望胜利!”

所谓的落败也无所谓。

完全是托词。

因为他。

从未想过落败。

是他看一次次无法将楚询拿下,甚至被斩了首级,乱了三分心神才会取出自以为必胜的重剑,可最后却败在重剑下,他眼眸内弥漫着嘲讽与嗤笑,那是自嘲,倘若不用帝器这一战会如何?

自己获胜?

大概率!

纵使麻烦!

可消耗到最后还是有这个底气,但这一切都是后话,再无用处,右手握住重剑把柄猛然一抽,将其拔下,随手丢了下去。

“嗡!”

重剑自是不甘。

还欲上前。

然!

临近时。

却陡然止住。

颤鸣不断。

这柄妖邪重剑感受到了恐惧的气息,这身材虚弱的男子体内勃发出一股浓郁的昂然生机,几乎是刹那便填补了亏虚的气血,满头白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

他的那双漆黑眸子愈发凌厉,棱角分明的脸颊闪烁狰狞,低沉的嘶吼与咆哮:“我叶无双,不会败的!”

他脸色狰狞。

神情疯狂。

“能击败你第一次,便能击败你第二次!”伴随着咆哮,身上那恐怖的气血愈发的惊人,宛若在体内蛰伏已久的庞大能量终于复苏,让天穹色变,有浓郁的劫云凝聚,而观战之人无不是流露惊骇,死死的盯着叶无双。

第一时间。

没反应过来。

旋即。

他们惊醒后者这是在做什么,一股窒息感涌上大脑,颤音道:“他这是在……突破准帝?”

“唰~!”

所有人都在色变,哪怕是简青竹,禹州圣子等人更是目露惊骇,突破准帝皆是需要无比安静的地方,提前沐浴净身,将精气神调整巅峰,再有强者护道才可安心破境,以漫长岁月打磨,慢慢的推开折扇阻拦无数天骄的大门。

可此时。

叶无双在做什么。

极致的虚弱。

大战后的落败。

去突破准帝?

这可能吗?

这疯了!

而更让人震撼的是,旁人费尽千辛万苦也无法触及的大道,在叶无双想破境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破了,不需要去雕琢,也不需要去沉淀,宛若早就做好突破一万次的准备,而此刻只是在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阻止他!”

“快阻止他!”

王也惊呼。

顾东流色变。

璃圣也脸色难看。

这要是让叶无双破境才是真的死局无解,一位准帝,还是这般妖孽的准帝,在同境当中楚询还尚且不如,若是叶无双再破了一个大境,那这一战才是真正的摧枯拉朽,再无任何悬念,哪怕有帝器的加持也将无效。

外界。

秦皇朝武神眼眸微微松缓,紧绷的心神放下,一抹骄傲更是淡淡涌现,嗤鼻冷笑道:“再强又有什么用,等了他这么多年当真以为是白等的,这一战便要结束了!”

突破准帝。

虽有波折。

但结局。

却是最好的!

他很欣慰并且能看到秦皇那高大的身影也松缓少许,对叶无双突破准帝极为赞成,也平淡道:“结束了!”

……

……

阴阳家家主。

截天教教主。

羽化皇朝皇主。

天机阁阁主。

都复杂的望去,随后轻叹流露惋惜,不是楚询不够妖孽而是叶无双的积攒太浓厚,连突破准帝这种大境都是说破便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这是早已沉淀多年,来到了极限层次,如此楚询败的不亏。

“他怎么不去拦啊!”

“他怎能不去阻拦!”

楚询那些忠实信徒尤其是东临宗的弟子都是脸色苍白流露出绝望的情绪,在嘶吼,在崩溃,几乎要瘫坐在那。

“没用了!”简青竹也颓废的垮了身影,叶无双的气息已成,哪怕是此刻想去阻拦也晚了,望着那翻滚咆哮的云层,不免道:“真是强的令人绝望啊!”

百般手段。

用尽一切。

最终的结果……镜花水月。

在楚询身前那尊黑袍青年体内涌现出的气息愈发的滂沱与浩瀚,在身前的那柄妖邪重剑瑟瑟发抖,若是之前叶无双释放的气息仅仅是令人颤栗,却仍有一战之力,如今一道眸光便能压迫的同境天骄瑟瑟发抖。

而天穹上也势如破竹的降临可怕的雷霆光束,这是破准帝的劫,天地将大劫,若是渡过方可为准帝。

“轰!”

“轰咔!”

随意一道雷霆都比二人先前的雷霆手段更加的可怖与可怕,然,落在那黑袍男子身上却并无动静,他眸光深邃,满头长发散乱在胸前背后,伴随着吐息,天地大道有规律的在共震,这准帝之劫奈何不了他丝毫。

“强!”

“太强了!”

令人窒息。

令人绝望。

这时候的同境天才是诞生不了一丝一毫的争锋念头,那黑色衣袍的青年只是一道眸光,一个眼神便能令他们灵魂战栗,同时看向那青衫男子,忍不住道:“这次,谁又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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