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飘落在地,脸上满是茫然与困惑:“刚才救我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与此同时,黄蠙等人仰头望向那深邃的虚空,黄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黄蠙缓缓转过身,眸光如刀,锐利地锁定在张留成身上。
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我眼皮底下救走黄岩,且仅凭周身逸散的气息,便能轻易震退黄泉教数名修士。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我必须小心应对,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此时,自黄蠙身后,一名通晓境修士款步而出。
他身着青色长袍,面容清俊儒雅,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精芒。
通晓境修士朝张留成深深一揖:“敢问阁下,可是威震四方的黄炎盟副盟主?”
张留成闻言,微微颔首:“正是本座。”
通晓境修士闻言,面带敬意地施礼道:“久仰副盟主威名,今日得见,实至名归。在下乃黄泉教长老黄唐,敢问副盟主,适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黄岩又去向何方?”
张留成淡然一笑,道:“黄唐长老,此事颇为复杂,难以一言蔽之。黄岩已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救,至于他的去向,我也无从知晓。不过,我相信他自有定数,你们不必再费心寻觅。”
黄蠙听闻此言,眼中怒火熊熊燃起,他岂会不知是张留成暗中插手,救走了黄岩。
他厉声喝道:“不论你是何方神圣,既然你救走了黄岩,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面对黄蠙的质问,张留成只是微微一笑:“交代?黄岩并非我所救,而是他凭借自身之力挣脱困境。我,不过恰逢其会,路经此地罢了。”
黄蠙眉头紧蹙,对张留成的答复显然心怀不满。
黄唐逼近一步,冷声道:“阁下,切勿因身为黄炎盟副盟主而恣意妄行。黄岩残杀我黄泉教多名修士,罪孽滔天。若真系你所救,届时我黄泉教必将倾尽全教之力,誓要讨回公道!”
张留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黄蠙与黄唐:“黄泉教?哼,不过蚁蝼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黄岩乃我盟中堂主,吾身为副盟主,庇佑其安,责无旁贷。若想讨公道,尽管放马过来,我张留成随时恭候大驾!”
黄唐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随即被他强行压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沉声道:“你当真要为一个黄岩,与我黄泉教为敌吗?”
张留成冷笑一声,身形未动,但那股无形的气势却如同山岳般压向黄唐。
他淡淡地说道:“为敌?黄泉教在我张留成眼中,不过是自命不凡的跳梁小丑。我行事,向来不问来头,只论是非。黄炎盟,乃黄域之守护,抗魔之先锋。尔等身为黄族血脉,却背弃正道,与魔族勾结,竟敢对黄炎盟堂主黄岩出手,我岂能袖手旁观?此刻,若你们能迷途知返,退去不战,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执意助纣为虐,为非作歹,那就别怪我张留成不客气了。”
黄蠙素来寡言少语,此刻面对张留成那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内心亦不免泛起波澜。
身为黄泉教教主,他深知黄炎盟的势力庞大,远非自己所能匹敌。
一旦激怒对方,后果必然极为严重。
然而,眼见黄岩逍遥法外,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黄泉教折损的数名修士,这笔血债岂能不讨?
黄蠙沉思片刻,决定以和为贵,于是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道:“张副盟主,我黄蠙并非不通情理之辈。黄岩杀我教修士,此事的确难以善了。然我亦深知,黄炎盟乃黄族之魁首,断不会纵容罪徒。故,我愿卖你一个情面,只要你交出黄岩,容我带他回去接受审判,此事便可就此揭过。”
张留成闻此,眉梢轻挑,眸中掠过一抹轻蔑。
他轻摇首,冷声道:“黄蠙,你岂当我张留成为稚子?交出黄岩任由你审判?岂非是将他的生死大权拱手让与你?我黄炎盟之人,皆由我来庇护。你若欲战,尽管放马过来,我张留成自当奉陪到底!”
话语间,张留成周身气势如狂潮般翻涌,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向黄唐和黄蠙席卷而去。
两人顿觉胸口沉闷,仿佛被无形的巨山所压,呼吸困难,面色骤变。
黄唐铁青着脸,深知今日之事已难善终,他咬牙凝聚体内灵气,准备与张留成放手一搏。
而黄蠙则在旁心思急转,暗中寻觅脱身之计。
他清楚,今日之事已非他能掌控,稍有不慎,恐怕连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之音,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
紧接着,一艘长达五百米、宽达一百米的黄晶神行舟,犹如一道闪电横空出世,疾驰而来。
这艘黄晶神行舟,全身由璀璨夺目的黄晶炼制而成,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坠落凡尘。
它不仅拥有惊人的承载力,能够轻松承载数千人共赴云霄,更具备世间罕见的速度,堪称高阶飞行法宝中的佼佼者。
须臾之间,犹如流星雨倾泻而下,数千道身影从黄晶神行舟中疾驰而出,齐刷刷地降落在张留成周遭。
他们正是黄岳盟的精英,得知此处的情况后,纷纷赶来支援。
张留成目睹此景,脸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目光如刀,掠过黄唐与黄蠙的脸庞,沉声道:“二位,黄泉教今日,是选择一战到底,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黄唐与黄蠙目光交错,复杂难言,其中掺杂着不甘与无奈的情绪。
黄唐紧咬牙关,胸膛起伏,终于向前迈出一步,厉声喝道:“小子,休得狂妄!我黄泉教绝非任你随意践踏的软弱之辈!”
张留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哦?既然如此,那便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