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

钟毓秀循声望去，严如山站在学校停岗下，不禁莞尔一笑，行至他跟前，“严大哥，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接我。”

“我刚从黑市出来。”严如山抬起手又放了下去，道：“走吧，我们回家，我给你弄了些新鲜肉回来；现在天气冷，搁在凉水里冰着能放的久一点。”

“好。”

一行人往大院走，到家后，见到了放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个袋子。

钟毓秀走上前，打开看了一眼，“怎么还有碳啊？”

大的袋子里装的是碳，不是黑碳，是类似银灰碳那种；在古代只有贵族才用得起，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见得到。

“罗三的一个兄弟认识烧碳的人，他们家世代保存这项手艺；动乱之后，他们一直靠着手艺生存。”悄悄烧碳，有人会收购卖出去；就卖碳的钱就够人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很贵吧？”如今普遍用的都是黑碳，银灰碳太少见了。

“还行，不是很贵。”严如山浅笑，言：“郝同志，田同志，麻烦你们帮忙一起搬进去。”

“好的，我们来搬就行；你和钟同志先进屋，外面冷。”田尚国接下话茬。

严如山点点头，“也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郝南不以为意的说完，和田尚国把两个包垒在一起；见钟毓秀打开了大门，他们轻松抬起来搬进大厅。

严如山忙赶去厨房打了热水出来给她泡手，又跑去和郝南、田尚国一起分类，肉类放厨房，银灰碳放杂物间。

正好后，三人洗了手闲下来；为了不打搅他们，郝南和田尚国都选择去厨房帮忙，将空间留给二人。

“毓秀，手暖和了吗？”严如山拿了一块毛巾，到她身旁落座。

从水盆里抽出手，将手递给他。

严如山握在掌中，觉得暖和了这才给她拭净手上的水珠，“我看狗蛋做了牛肉面，等一下有口福了。”

“多吗？”牛肉面做起来麻烦，主要是汤底耗费时间。

“挺多的，它经常做你们的饭，饭量如何它有数。”

钟毓秀心头一跳，严如山是看出什么来了？

“严大哥，碳都买回来了，柚子皮买到了吗？”

“买到了一点儿，不多，先给爷爷用着；C省那边我也联系了，最多半个月就能拿到。”严如山并未继续说狗蛋的事儿，与她相处久了，同样见狗蛋的机会也多了；再看不出点眉目，他就是个傻憨憨。

钟毓秀点头，松了口气，“让老爷子先用着试试效果吧，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嗯。”严如山轻轻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放了毛巾再回转，“我去厨房端面条，你去餐厅等着吃吧。”

“嗳，这就去。”

钟毓秀起身往餐厅走，她没打算去厨房，有那么多人了，去了也只是干看着。

过了片刻，严如山端着两个大号碗出来，碗沿各放一双筷子。

“来了，快趁热吃。”严如山将一碗放到她面前，旋即，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下；又将碗里的面条分了一半儿给她，“快吃，吃饱了洗漱完早点睡；明天你还去学校吗？”

“不去，明天早上给习年同志打个电话过去，让他过来把新成果带去研究院；后天我要去学校问问五年级试题出来没有，要是出来了，我得考了申请毕业。”然后去医学系插班。